顧秀蘭站在門口,伸手抹了把眼淚:“詩韻這是給老顧家積德啊!忍寒這小子,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…”
顧忍寒身形魁梧,在院里靜靜站著,冷峻的眉眼似乎柔和了幾分,望向坐在堂屋喝水的金詩韻。
剛才金詩韻那套操作行云流水,哪怕是跟她同床共枕過兩載,顧忍寒仍覺得十分陌生。
金詩韻這是怎么了?
跟他記憶當中那個懦弱無知,囂張跋扈的她判若兩人!
顧忍寒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,總覺得面前這人不是金詩韻。
可……這怎么可能?
難道是他不在的時候,金詩韻受了什么重大刺激?
他心頭一團亂麻,快步朝著顧秀蘭走過去。
顧秀蘭關了大門正要轉身,差點撞上這堵人墻,嚇得身體抖了個激靈:“啊!臭小子,你,你想干啥?”
“咳,媽,您覺不覺得…詩韻她不太對勁。”
顧秀蘭一愣,詫異地看著他:“哪兒不對勁?我看她好的很啊!”
“哎呦,忍寒,你是一個大男人,別跟小娘們似的胡思亂想,現在你媳婦變好了,這是好事,也是咱們顧家積了大德!”
說罷,顧秀蘭還對著前方那片虛無的土地拜了拜。
肯定是祖宗保佑,才讓他們得了個這么好的兒媳婦!
顧忍寒嘴角抽搐,堅持說道:“不是啊,媽,我覺得她像是變了個人,之前…她連飯都不會做,現在不光會熬湯,還會治病,說話做事也跟之前兩模兩樣。”
“您說,她是不是受了啥刺激?”
顧忍寒斟酌著問出口,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。
顧秀蘭一聽這話,臉上的笑意瞬間變為怒氣!
不開竅的狗東西,哪有這樣說自家媳婦的?
“顧忍寒!你個沒良心的混小子,人家詩韻對你多好啊,昨天熬了湯第一個給你送過去,說人家受刺激,我看受刺激的是你!現在詩韻能干又懂事,還會給人看病啊,有了這么大本事,你不說好好疼她,反倒在這疑神疑鬼,還說她受了刺激!”
“呵呵,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,連自家媳婦都不信,凈聽信外人那些爛嘴子的閑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