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忍寒不動聲色地盯著她,示意他繼續往下說。
金詩韻指了指手上的醫書,故意嘆氣:“你看,我現在給人看病,確實是能調出來病因了,方子也能開,但有些病光靠湯藥可不行,還要靠針灸。”
她翻開醫書里畫著穴位的一頁,指著上頭的銀針圖:“書上說了,針灸通經絡,調氣血,效果那叫一個立竿見影,我現在還沒有針呢…”
金詩韻故意拖長調子,笑瞇瞇地看他:“顧廠長,我知道你人脈廣,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一套針灸用的銀針回來?哦,要那種齊全的,長短粗細都得有。”
顧忍寒忍不住皺眉,看樣這金詩韻學醫術是認真的。
正兒八經的大夫確實不能只有書,還得手握銀針!
只是,在這年代,正規的醫用銀針可不好弄,得去市里的醫藥公司或者是大醫院想辦法。
他喉結滾動,想說這事兒難度比較大,得擱置一段時間,可對上金詩韻那期望的眼神,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:“好,那我想想辦法。”
他聲音依舊低沉,卻少了以往的硬冷。
金詩韻笑顏如花:“嗯,那就麻煩你了,忍寒。”
這笑明媚的晃眼,讓顧忍寒的心臟不爭氣的加速,把藥方往手里一捏,趕忙離開了。
幾天后的一個下午,顧忍寒果然沒有食言,帶回了一個深灰色布絨包著的皮匣子。
他把匣子遞過去:“喏,里面就有你要的銀針。”
金詩韻很是驚喜,連忙接過來。
打開一看,里面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幾十根銀針,長短粗細不一,針鋒銳利。
太好了,總算是拿到了銀針!
金詩韻抬頭對著顧忍寒道謝,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間。
她把那幾本醫書翻出來,裝出一副笨拙模樣,對著上頭的經絡穴位念念叨叨。
這天一早,顧秀蘭要出去買菜,被金詩韻叫住。
“媽,您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塊豬皮行不,我想練練針灸!”
見她這副好學模樣,顧秀蘭很是高興,一口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