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副理所當(dāng)然、頤指氣使的模樣,仿佛秦漢天依舊是那個可以被她隨意打罵的養(yǎng)子。
秦漢天卻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他直接無視了她。
從她身邊徑直走了過去。
那感覺就像路過了一個聒噪的垃圾桶。
“你!”張玉梅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揚手就要打過來!
“夠了!”
一旁的秦偉華終于忍不住低喝一聲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讓他先進去看病!”
張玉梅這才恨恨地收回手,那雙怨毒的眸子死死剜著秦漢天的背影。
秦漢天推開病房的門,走了進去。
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。
病床上,秦飛揚雙腿打著厚厚的石膏,吊在半空中,那張曾經(jīng)不可一世的臉上,此刻只剩下,一片死灰。
他看著走進來的秦漢天,那眼神充滿了復(fù)雜。
有怨恨、嫉妒、不甘,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得不低頭的屈辱。
秦漢天沒有理會他。
他走到床邊,伸出手,在那厚厚的石膏上輕輕拂過。
一絲金色的“神源”之力悄無聲息地滲了進去。
瞬間,秦飛揚雙腿內(nèi)部那好比一灘爛泥般的骨骼結(jié)構(gòu),便清晰地呈現(xiàn)在了他的腦海之中。
果然。
和老爺子說的一樣。
骨頭,不是斷的。
而是被一股極為陰柔卻又霸道無比的勁力,從內(nèi)部活活震成了粉末!
下手之人,對力道的掌控已經(jīng)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境界。
多一分,則血肉模糊。
少一分,則只是骨裂。
偏偏就是這么恰到好處,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“怎么樣?漢天,飛揚的腿還有救嗎?”秦偉華跟了進來,一臉緊張問道。
秦漢天緩緩收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