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氣的話你就別說了。”
容雅暗送秋波道:“留下來陪我喝兩杯如何?”
趙安打趣道:“敢情你拉著我,是怕我跑了啊?走,找家酒樓,我請你。”
“不去,現在鐵門堡誰不認識你?到外面去喝,哪有家中自在?”
說著,她喊來喜兒準備酒菜,然后移步客廳。
待一道道菜肴端上,又讓喜兒把門給關好后,容雅挪到他身旁坐好道:“據妾身所知,最近孫韜和炎州、庭州兩衛的衛帥暗中往來頻繁,應該是在為清除你和王千戶做準備。”
“妾身知道以夫君的膽識和謀略,不會束手就擒,但三大衛帥聯手,再加上一個枝繁葉茂的葛家,可不好對付。如果他們再利用朝廷對付你……”
說到這,她那藍寶石一樣的美眸中透著一些恐慌。
顯然,倘若朝廷以謀逆的罪名對他下手,情況將異常嚴峻。
她即便傾盡所有,他恐怕也難以應對。
趙安倒滿兩杯酒,遞給她一杯道:“多謝你把這些告訴我,不瞞你說,我有預感,也在做準備。”
“勝算幾何?”
“最差無非就是落草為寇。”
“那我豈不是要成為壓寨夫人了?”
看他還挺樂觀的,容雅松了一口氣道:“不對,就是壓寨,夫人也輪不到我這個妾室啊!夫君,妾身好委屈,你要和人家喝交杯!”
“別鬧!”
趙安和她碰了一下,一飲而盡道:“假如真到了那一天,還請你幫我打理好這些生意。”
容雅也是一口氣喝完,湊到他耳邊道:“那夫君有沒有想過先發制人,聯手他人拿下白溪千戶所,再拿下整個西州衛?”
趁著趙安聽得愣神的功夫,她竟然又連舔了好幾下。
趙安察覺到耳朵酥酥麻麻的,慌忙側身道:“你……你這膽子比我還大啊!”
其實他也想過。
但目前實力還不夠,許多預備役還沒有形成戰斗力呢。
這倒是其次。
最主要的是一旦這么做了,回旋的余地就太小了。
到時候其他十一衛以朝廷的名義聯手討伐,韃子再跑過來橫插一腳,且不說他,王淵吃得消嗎?
不過,這個思路本身不錯,還是可以多琢磨琢磨的。
容雅見他對此不愿多談,也沒再多說什么,和他你一杯,我一杯地喝了起來。
酒過三巡后,她突然歪頭親了一下他的面龐,然后往他懷里一躺道:“夫君,你能陪妾身喝酒,妾身真的很開心。這次妾身不動手動腳了,你能讓妾身多抱一會兒嗎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