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將齊聚趙家屯的一片樹林中,都是席地而坐。
趙大餅怒聲道:“那封洪就是看咱們這次名利雙收,又惡心了他們,想要利用流民,反過來惡心咱們呢?!?/p>
“要我說,咱們也別給他臉了,直接派一路騎兵經過他們的地盤,直奔河谷走廊而去。陛下給你們的賞田在那里,他們的地盤又是必經之路,敢不讓咱們的騎兵過,那便是犯上作亂,咱們可以趁機給他點顏色瞧瞧!”
“路子走窄了。”
趙安猛地掰斷手中的樹枝道:“他不是將流民往山里派嗎?暫時讓他派!我能請君入甕一次,讓他們虧死,就能再來一次!”
“眼下還不是對這幾個衛帥動手的時候,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?!?/p>
整編降卒,再加上從流民中招募的新兵,現在他麾下兵馬已經有五千多了。
相當于擁有了一衛的兵馬。
騎兵也被他給擴充到了三千多。
用這些兵馬去硬杠封洪、姜安邦等人并不明智。
更何況最近王淵太低調了。
鐘玉查了他那么久,也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。
直覺告訴他,王淵在醞釀什么大招呢。
足以將他一擊致命的大招。
這種情況下,應對王淵的迫切性肯定要超過其他人。
然而,他也不能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。
刁莽聽懂了他的意思,連忙道:“你是不是要對撒合里動手了?”
趙安點頭道:“你覺得剿匪和此事矛盾嗎?”
“不矛盾!”
稍加思索之后,刁莽趕緊在地上畫了兩個圈道:“沙匪已經被我端了一窩,當一鼓作氣,最好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沙匪全給端了!”
“但真要和端撒合里老巢比起來,那些沙匪根本不夠看的!撒合里已經連敗兩場了,損失慘重,咱們一直在說主動出擊,肯定要在嚴寒到來之前出擊,我覺得這段時間就很合適。”
賈問心接過他的話道:“可剿匪和宰韃子需要一樣東西連接起來?!?/p>
趙安指了指兩窩山道:“山里的那條貫通南北的山路不就是嗎?雖然還是不太好走,有些地段通不了戰馬,但搭木板、搭橋、尋找小路,總是能解決的?!?/p>
“現在真正需要解決的無非是咱們的兵馬如何通過翰州衛的問題,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辦!撒合里是個老將,敗軍之后勢必會嚴防咱們偷襲,咱們索性來一次大迂回,大包抄,將這股韃子徹底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