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藏得太深了,當前確實不好揣摩他的真正意圖。
想來讓兩派制衡只是他的手段。
他應該在醞釀什么大陰謀。
趙安首先想到的嫌疑人是王淵。
他不會聽王淵說什么,而是結合最近王淵的變化來做一些推斷。
這個鐵公雞對打北方的韃子和拓延部都是前所未有的積極。
說起來,這一戰中,他的兵馬傷亡是最大的。
可除了分戰利品的時候哭慘外,他沒再提過。
以他那小家子氣,不太正常。
可以此斷定他就是毒殺封洪的幕后黑手,又有點牽強。
難道是塔克石氏?
他們有這種布局的能力,也有讓主戰派和主和派相互制衡,相互損耗的動機。
不過,封洪出事了,庭州衛會歸誰管,這還用問嗎?
杜苞也想到這一點了,看向趙安道:“是不是有人見你如日中天,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敗壞你的名聲?”
趙安聳了聳肩道:“我有那么蠢嗎?剛打了大勝仗就迫不及待對他下手?”
封任趕緊道:“我爹根本沒有懷疑侯爺,不然也不會讓我帶著庭州衛所有人投靠!”
杜苞道:“庭州衛現在有多少兵馬?”
封任沉聲道:“除去和韃子大戰時死去的兄弟,現在還有七千左右?!?/p>
“既然這是你爹的遺愿,那你便照辦吧。對于庭州衛而言,這也是最好的選擇,陛下和總兵也都會贊同。不過你……”
念在昨晚和封洪一起喝酒的份上,杜苞忍不住叮囑道:“一定要好好打熬自身,唯侯爺馬首是瞻。這樣一來,你將來的成就必會在你爹之上,這估計也是他最想看到的。你爹醒悟得還是晚了些,你不要重蹈覆轍!”
他也是擔心這家伙口是心非,所作所為只是情勢所逼。
封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,慌忙道:“杜參將說的是,我今后會安心在侯爺身邊做事,絕不讓我爹失望。”
“倒是個可造之材。”
呂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將你爹好好安葬,這個仇,算我一份!待他日揪出幕后黑手,我必捅他一刀。”
“多謝呂千戶!”
封任一再拜謝后,前去忙了。
趙安讓趙大餅和賈問心接手庭州衛后,當即給永安長公主寫了一封信,詢問他對此事的看法。
朝堂雖離西北很遠,卻也可以很近。
他不希望自己在這件事上出現任何盲點。
毫不夸張地說,能否破開迷障,找出操控這一切的人關乎趙家軍的生死,也關乎整個西北的命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