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子衍生出了許多問題。
細思恐極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西北還真是很能藏污納垢。
這小子若是連他親爹都給騙了,那也是不簡單。
按照封洪所說率領庭州衛上下投靠,只怕另有隱情。
趙安眉頭緊皺道:“你有沒有讓人順著這一點往下查?”
鐘玉小聲道:“據我所知,封洪那妾室多次回鄉祭祖,都是封任帶人護送。那妾室好像對封任也是噓寒問暖,視如己出。封洪曾稱贊他們不是母子,遠勝母子。只是我怎么記得那妾室死了后,封任也不是很傷心的樣子。”
趙安仔細回憶了一下,發現還真是。
聽鐘玉這語氣,她應該也是懷疑他們倆有問題了。
這特娘的找了那么久的幕后兇手。
若是封任,那可真是燈下黑。
“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。”
趙安快速想了想道:“如果他們倆真有點什么,不會沒有人察覺。那封洪被毒殺后,封府有沒有死人?”
“封府很大的,奴婢也很多!”
鐘玉無奈道:“而且他們外松內嚴,又個個守口如瓶,我們的人進不去。不過前段時間有人在距離封府幾十里的河底發現了幾具沉尸,早被燒得面目全非了,也不知道是否跟封府有關。”
“不用再查了,免得打草驚蛇。”
趙安冷聲道:“無論最終的真相如何,既然有了這些線索,為了防患于未然,我也必須要有所準備了。”
賈問心狐疑道:“那封任難不成是假意投靠?可如今庭州衛的兵馬早被整合了,他根本無兵可用,還能干什么?”
楚霜兒想到了一種可能,大驚失色道:“一個連衛帥之職都可以不要的人,只怕……”
趙安沖她點了點頭,然后打了一下鐘玉的屁股道:“說另一件事。”
“呀!”
鐘玉嘟了嘟嘴道:“你不托著人家,還打人家,哼哼,那人家可不得死勁盤!”
她兩腿繼續用力,緊緊地夾著趙安的虎腰道:“另外一件是關于王淵的。我查了他那么久,也沒查出什么。”
“不過最近和幾個懸陽千戶所的老頭聊天得知,王淵曾有一嫡長子,文武雙全,只是不知到了什么怪病,暴斃而亡。他為此閉門謝客很久,后來聽說他嫡長子的墓穴還被盜了,連尸骨都被盜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