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魁打斷道:“涼國公,你理應將他們交由陛下處置?。 ?/p>
這樣你便可趁機分些功勞?
想得可真美!
趙安擲地有聲道:“韃子即將開啟滅國之戰,事急從權,本公欲以此震懾韃子,相信陛下不會怪罪的。”
滅國之戰……
提起這事,大靖上下誰不是心驚肉跳?
就是陛下,也是寢食難安。
當真好算計?。?/p>
張魁硬著頭皮道:“你……你想如何處置他們?”
趙安忽然壓低聲音道:“看到守在京觀前面的那個人了嗎?他就是封任,被剝皮填草,以警世人了!”
“嘔!”
張魁再也沒忍住,弓著腰把苦膽都給吐了出來道:“剝……剝皮填草???”
“怎么,肅國公是覺得處罰重了?”
“不不不!通敵賣國,當誅九族,這是便宜他了!”
“那王淵?”
“當凌遲!”
“肅國公明斷??!你是皇親貴胄,地位超然,既然來了,也應刮他幾刀。相信陛下知道了,也會龍顏大悅的!”
“……”
張魁簡直頭皮發麻。
這是刮王淵呢,還是震懾他?
難怪角王和王淵聯起手來,又密謀那么多年都不是趙安的對手。
論城府之深,手段之狠辣,當世又有幾個人能勝這廝?
別看他往日里喜歡糟蹋女人,也被人冠以“殘暴”之名,但刮人這種事,他真沒有干過。
若是畏懼不敢,恐怕整個趙家軍都會看他的笑話。
咬了咬牙后,他搖搖晃晃地爬上京觀,接過趙大餅遞來的匕首道:“王淵,能被本公刮上幾刀,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