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口氣,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誠懇,道:“玉環,我我就是想來和你說幾句話,你聽我說,五皇兄他”
“殿下慎言!”
李琩話頭剛起,便被楊玉環打斷:“殿下若是要說光王殿下當日在牡丹園所提之詩乃是他人所作,那殿下現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李琩愣了,沒想到楊玉環竟然連一句話的機會都不愿給他。
剎那間,他只覺得他的心,碎了,四分五裂的碎。
緊接著,無盡的不甘與怒火,以及赤裸裸的嫉妒便充斥了他的心口,讓他心里不自覺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“如今光王殿下既已成了奴家的未婚夫君,奴家便不容許任何人詆毀他。再者,光王殿下亦是殿下兄長,還請殿下適可而止,省得憑白失了身份。”
楊玉環自是不知李琩心中所想,她小臉冷淡,接著說道。
只是這話,不亞于往李琩本就四分五裂的心口上再次捅了一刀。
這一刀,很痛,也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他深吸口氣,壓下眼中濃烈的妒火。
隨即強行在臉上扯出一抹苦笑,對著楊玉環點頭道:“是,多謝皇嫂的教誨,我明白了。”
“殿下明白就好,請吧!”
楊玉環伸手,做出請的手勢趕人。
李琩卻是沒有動彈,反而一臉誠懇道:“好叫皇嫂知曉,我今日此來,確有要事商談,不知皇嫂可否聽我一言,一言罷,我絕不糾纏。”
楊玉環眉心微蹙,本不欲應答。
但顧忌到李琩身份,最終,還是點頭道:“殿下請說。”
“這”
李琩故作為難:“此地人多眼雜,皇嫂可否尋一僻靜之地?”
聽見這話,楊玉環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,下意識就想拒絕。
但李琩仿佛已經預料到她會拒絕,急忙道:“皇嫂,非是小弟危言聳聽,實是此事與五皇兄干系甚大,萬一叫旁人聽了去,難保不會有什么禍事。”
見李琩說得煞有其事,且此事又與李琚有關,楊玉環也不禁有些糾結起來。
但想到這里畢竟是楊府,此時又是光天化日,她最終還是松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