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柚柚,你走那么快做什么?”
宋溫辭一路小跑,追著桑棠晚。
“你別跟著我,煩?!?/p>
桑棠晚頭也不回。
平日無事她還樂意逗逗宋溫辭。
眼下她心情極差,一點不想理會他。
當初宋家可沒少乘人之危,她可都記著呢。
“有什么可煩的?回頭好生勸勸你娘去定陽開鋪子唄。你不是一直想去定陽開鋪子嗎?銀子要是不夠我給你拿?!?/p>
宋溫辭頗為爽快大方。
二人說話間走到先前的街頭。
桑棠晚在磨盤上坐下,倚在墻上抬起下巴掃他一眼,才道:“你以為我娘決定的事,是輕易能更改的?”
要真是能改,她現在也不會身處銅官。
“柚柚,你為什么一定要去定陽?”
宋溫辭在靠墻在磨盤旁蹲下,轉臉抬頭看她,瀲滟的桃花眸底只有她稠麗的臉兒,亮晶晶的好似閃著碎金。
“我有我的打算。”桑棠晚抱住膝蓋,抬頭看著天。
她要去報仇。
要開一家綢緞鋪,搶走那人所有的生意,叫他虧得連自己爹娘都不認識才好。
可娘要帶她去西域,離仇人十萬八千里遠,那她還怎么報仇?
宋溫辭沉默片刻,見她情緒平復下來,往她身邊湊了湊,狀似不經意地問:“誒?柚柚,你今日和劉縣令說新上任的定陽府知府事是你未婚夫?”
他早就想問這件事了,只是方才一直沒有機會。
“你聽到了?”
桑棠晚一怔,不由看他。
不應該的,她明明說得很小聲,宋溫辭怎么會聽到?當時他就在她身后,是離得太近了?
“我就聽到你說未婚夫,還有撕毀婚書什么的。到底怎么回事?他真是你未婚夫?”
宋溫辭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。
當時桑棠晚聲音太小,他也就隱約聽到幾句,但“未婚夫”三個字是可以確定的。
“是前未婚夫?!鄙L耐砥乘谎?,拔高“前”字和他強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