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鯉猜到了?
她若猜到,必會查他今日去了何處!
好在劉河已經(jīng)被他提前收買,定不會出賣他的行蹤。
出賣也無妨,他只知自己去了棲巖寺,不知棲巖寺還有誰在。
棠鯉直起身子,目露不屑。
“看來,夫君對云裳郡主的情誼也不過如此,竟還去煙花柳巷尋快活去了,倘若云裳郡主知道夫君如此三心二意,不知會否再留戀你。”
趙松和心中大定。
棠鯉認為他去了煙花之地,也好。
至少,棲巖寺不會暴露。
趙松和冷喝道:“棠氏!收起你那骯臟的猜測,我對郡主情真意切,自不會再與旁人有分毫牽扯!”
一旁的蓮衣眸底噴火,他對郡主情真意切,把姑娘置于何地?
蓮衣抿了抿唇,轉(zhuǎn)身往外走去。
棠鯉彎了彎眸:“夫君聲音不如再大些,好讓滿府都聽一聽夫君與云裳郡主的私情?”
趙松和下意識左右一看,而后反應過來棠鯉在故意嚇他,頓時惱羞成怒:“我懶得與你這愚婦廢話!”
他讓杜濤扶他起來。
見他想走,棠鯉冷笑一聲,語氣森然:“夫君,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,你若再教唆元婕元庭不學好,我不介意多一個半身不遂的丈夫!”
趙松和驀地回頭:“你敢……”
“我為何不敢?”
棠鯉厲聲打斷他:“我命賤,夫君命貴,真把我逼急了,大不了一命換一命,到時候,夫君這一腔抱負就無再也施展不出了!”
闃朝律法規(guī)定,身有殘疾,不可入朝為官。
這下,趙松和真的怕了。
萬一棠鯉真要和他同歸于盡……
他的一生絕不能葬送于這賤人手里!
趙松和僵硬地扯出一抹笑,假惺惺道:“元婕元庭也是我的孩子,我如何會害他們?”
棠鯉冷臉看他,神情嘲諷。
趙松和憋屈閉眼,向棠鯉低頭。
“你的話,我記下了。”
恥辱!
奇恥大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