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房內。
秋容擦了擦宗云裳額上的汗,猶豫半晌,終是低聲道:“郡主,郡馬爺在外面跪了一夜,您要不要見他?”
宗云裳氣弱神虛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她也想知道,他為何要背叛于她。
明明,她付出了那么多。
得到允準后,趙松和一瘸一拐地撲到床邊,涕淚橫流:“裳兒,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不等宗云裳追問,他就如倒豆子般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他不是故意的。
是有人給他下了藥。
他一清醒就連忙趕回了府。
說著,他就要去抓宗云裳的手。
聞到了陌生脂粉味的宗云裳眼中閃過一抹嫌惡,不著痕跡地避開他:“我累了,夫君熬了一夜,想必也累了,先去廂房休息一晚,等我恢復過來,再談。”
趙松和伸出去的手落了空。
他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,深知此時的宗云裳定然不愿聽見他的聲音,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正房。
他原先那樣篤定裳兒一定會原諒他。
可孩子怎么能沒了呢?
裳兒那樣在意孩子,孩子沒了,裳兒真的會原諒他嗎?
待她一走,宗云裳立即沉下臉:“秋容。”
秋容神色一凜:“奴婢在。”
宗云裳咬牙,臉色陰沉:“你拿著我床頭柜中的秘藥,親自去萬春閣送那個月娘上路。”
秋容屈膝福身:“是。”
她拿著秘藥離開。
半個時辰后,秋容回府復命。
“郡主,事已成,但那月娘臨死前說她下的只是助興藥,若心性堅毅,是能忍過去的。”
宗云裳‘恩’了一聲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