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了一眼角落里始終沉默不語的謝冬梅,眼神里充滿了挑釁和炫耀。
“顧少爺放心,”謝向陽謙恭地垂下頭,掩去眼底的得意,“我的‘回陽九針’專治此等危癥。雖不敢說有十成把握,但七八成還是有的。”
謝建軍在一旁聽得心花怒放,腰桿挺得筆直。
一萬塊!顧家的座上賓!
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(shù)的鈔票在向他招手!
顧維大喜過望:“好!好!那就有勞小神醫(yī)了!”
“且慢。”
就在謝向陽準備取出針包,享受這萬眾矚目的高光時刻時,一個清冷的聲音不大不小地響起。
所有人的目光,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個從進門起就一直被當成背景板的女人——謝冬梅。
謝冬梅緩步走到床前,她沒有像謝向陽那樣講究,只是靜靜地看了看顧老爺子灰敗的面容,目光在老人眼角和指甲上停留了片刻,隨即,伸出兩根手指,隨意地搭在了老爺子的另一只手腕上。
她的動作簡單、直接,甚至有些粗糙。
謝向陽的臉色有些難看,他強壓著火氣,故作大度地開口:“媽,您也看完了?不知您對孩兒的診斷,可有什么高見?”
他特意加重了‘孩兒’兩個字,像是在提醒眾人他們的母子關系,暗示謝冬梅不過是長輩的嫉妒心在作祟。
謝冬梅收回手,甚至沒看他一眼,只是平靜地看著顧維。
“他的診斷,說對了一半。”
此話一出,滿室皆驚!
謝建軍的笑容僵在臉上,他急了:“謝冬梅!你什么意思!你這是見不得向陽好!當著這么多專家的面,你還想胡攪蠻纏不成?”
謝冬梅理都沒理他,直直問謝向陽:“你說他是元氣大泄,陽氣浮越,這沒錯。但你只看到了病情的‘果’,卻沒看到致病的‘因’!”
謝向陽的心猛地一跳,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