邁巴赫的天價賠償讓陸景程把公司抵押了出去。
白手起家打拼了這么些年的事業徹底歸零。
陸景程解決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胡子拉碴像個乞丐。
他去了我娘家,幻想著能念舊情。
幻想著妞妞抱著他哭,喊他爸爸。
幻想著能接著我們秦家那筆巨額拆遷款東山再起。
可秦家老宅大門緊閉。
在他不斷的敲門中,鄰居探出頭:“找誰?”
“秦……秦知意……”
“哦,秦家啊?早搬走了!”
鄰居沒認出邋里邋遢的陸景程。
“全家都搬了,誰知道是出國,還是去了大城市,反正一家子是享福去嘍!”
后面鄰居又說了什么,陸景程一個字都聽不見了。
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,像刀子,刮著他的骨頭。
他呆呆地站在冰冷緊閉的鐵門前。
像個孤魂野鬼一樣來回徘徊。
海濱城市的別墅花園里。
妞妞穿著粉色的蓬蓬公主裙,戴著遮陽帽,追著一只彩色肥皂泡泡,咯咯笑著轉圈圈。
“妞妞,慢點跑!”
我媽滿臉慈愛地端著一盆水果出來。
我爸戴著老花鏡,嘴角帶著笑,往魚鉤上穿魚餌。
我系著圍裙,手里端著一盤清蒸魚,從廚房里走出來。
忍不住抱怨:“爸!您歇幾天吧,就別釣魚了,吃不完,根本吃不完。”
我爸不管不顧地收拾著漁具。
樂呵呵地轉了個身。
“那哪行啊!我現在是咱們這最能釣的,魚要是吃不完讓你媽去市場賣!”
行吧,老人家就這么一個愛好,我能說什么呢?
金燦燦的陽光穿透云層,灑落一地碎金。
照亮了我們一家人的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