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意啊,別置氣了。快把錢轉過來!先把眼前的事平了!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失去孩子的小腹空蕩蕩地疼。
聲音卻異常平靜,“到了。”
陸景程瞬間狂喜。
“哪張卡?快!立刻馬上轉給我!”
他囂張的氣焰瞬間爆棚,沖著邁巴赫車主高聲說:“聽見沒!老子的拆遷款到了!老子再賞你一百萬當小費!拿著錢滾!”
夏婉婉叫囂著附和著。
“就是!景程哥哥大氣!”
我冷笑著,透過電話打斷這群人的臆想。
“我們家的錢,憑什么給你?”
電話那頭瞬間死寂。
陸景程的聲音有些卡住了。
婆婆也急了:“知意,你糊涂了?那是景程的錢。趕緊打過來!不然我們陸家真不要你了!”
我笑了,扯動小腹的傷口,疼得鉆心,但比不上心里的痛快。
“拆遷的,是秦家。不是陸家。”
“秦家的錢,總不能便宜陸景程這個外姓的外人吧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。
緊接著傳來陸景程輕蔑的笑聲。
“秦知意,我看你真是瘋了,這種話也編得出來!”
“你們秦家也就有個破養殖場,鳥不拉屎的地方,還想著拆遷,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!”
“別鬧了,快跟我說是打到哪張卡上了,今天的事,我給你打五千塊錢壓壓驚行了吧?”
他可真大方啊,為了小三愿意賠五百萬的邁巴赫,給我卻是五千塊。
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離婚協議書,直接掛斷了電話,順帶手機關機。
剛動完手術的身體渾身難受,虛弱得簡直睜不開眼。
我沉沉睡了過去,再睜眼的時候,是被疼醒的。
大概是麻藥的作用已經過去了。
渾身上的傷口,都在隱隱作痛。
護士剛給我拔掉手上的針頭,病房的門“砰”一聲被撞開!
陸景程瞪著眼睛,目眥欲裂地沖了進來。
后面跟著坐在電動輪椅上的他媽和臉色扭曲的夏婉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