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貪污婆家的錢還有臉報警,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!”
“抓她!這種女人就該進去!”
我躺在病床上,看著他們丑陋的表演,心冷得像十冬臘月的冰窖。
深吸一口氣,壓下喉頭的腥甜,我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,壓過所有嘈雜。
“你們也不用胡攪蠻纏,拆遷款到底是誰的,上網一搜就能搜到!我們秦家村拆遷的消息已經上新聞了。”
陸景程一愣,他媽的哭聲也卡在喉嚨里。
周圍的圍觀群眾早已經掏出手機,打開了瀏覽器。
“誒?真有新聞!”
“以秦家村為中心附近好幾個村子,連帶山頭整體征收,建設高校,天啊!補償數額好大!”
“補償最多的是在當地包山頭搞養殖的,產權人秦大勇!我靠,這完全是暴富了啊!”
“你看她病床上掛著的牌子,她姓秦!”有人指著我,“不會是這姑娘娘家拆遷吧?”
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,有艷羨,有震驚!
陸景程原本怒火中燒的臉,一下子血色盡褪,變得難以言喻的白。
“秦……秦大勇?”
他像被一個炸雷劈了腦袋,僵硬地轉頭看我,眼里是難以置信。
陸景程他媽也徹底傻了,掐我的手松了力道。
喃喃道:“兒子,你不是說是咱們陸家拆遷嗎?拆遷人怎么會是親家公?”
陸景程看著我,嘴唇動了動。
我通知他說拆遷的時候,說的是:“老公,咱們家要拆遷了!”
陸景程覺得陸家老家的地理位置好,有可能要改成高鐵,便想當然地以為要拆遷的是陸家。
可陸家老家的宅基地,加上魚塘、田地,加起來不到二十畝。
我實在想不明白,他怎么就覺得那么點地方,能拆那么些錢的?
以為自己家是在皇城根兒底下,寸土寸金嗎?
我迎著陸景程崩潰的目光,一字一句,清晰如刀。
“我們秦家拆遷,跟你們陸家,有半毛錢關系?誰貪污你家的拆遷費了?”
陸景程當即雙腿一軟,踉蹌著后退兩步,撞在墻上。
整個人像個難看的小丑。
還是他媽反應更快,剛才的哭嚎的抱怨瞬間變成諂媚的笑!
抓住我的手,力道溫柔得像像個慈愛的長輩一樣來,摸我的頭,簡直讓人惡心。
“知意啊,我的好兒媳,你看這事鬧的!誤會!都是誤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