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就說出來,別硬撐。”
宋錦書終于忍不住,小聲地抽著氣。
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冷汗卻不斷從額角流出,將碎發浸濕貼在臉上。
棉球觸碰傷口,宋錦書條件反射的繃直身體,再也忍不住,“好痛,重光,我好痛。”
周重光慌忙丟下棉球,心狠狠揪緊。
自己眼瞎嗎?怎么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?
她望著男人泛紅的眼眶,忽然想起在陸羽茶室那個冷漠高傲的周重光。
薄唇緩緩靠近,拇指摩挲著他緊繃的下頜。
“別自責。”
周重光僵在原地,女人的嘴唇帶著一絲涼意,柔軟得不可思議。
唇落在眉弓,細細吻過鼻梁,最后停在他的下唇,一下又一下。
“以后不準拿你父親發誓,不準說被車撞死這么不吉利的話。”
“哦。”
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呻吟,他閉上眼,放任她含住自己的舌尖。
親吻戛然而止。
周重光睜開眼,女人無力地靠在周重光的肩頭,軟成一灘春水,氣息微弱又紊亂。
“我累了。”宋錦書輕聲呢喃:“親沒力氣了。”
“抱你去睡覺?”
“好。”
女人環住他的脖子,聲音又輕又細,“我睡著了你再走好嗎?”
月光如流水般傾瀉下來,宋錦書微閉著眼,側身躺在床上。
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氣息近在咫尺。
今天的事,是她一手策劃的。
收到周重光信息的時候,她也收到了林初一下飛機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