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鯉沒忍住嗓間的癢意,咳嗽了兩聲。
外間傳來輕輕的敲門聲。
“娘子。”
是畫竹。
棠鯉松了口氣:“進來。”
畫竹推門而入,手里還端著碗黑乎乎的藥湯。
見棠鯉看過來,畫竹忙解釋:“這是避子湯,但不會傷身,殿下讓奴婢轉告娘子,眼下不適合有孕,待日后徹底安穩了,娘子想生再生。”
棠鯉面色平淡地接過藥湯一飲而盡。
上次生育要了她半條命。
這輩子,她不想生第二次。
畫竹想著,一夜風流,另一位當事人卻一醒來就不見了蹤影,這確實有些傷人,便道——
“娘子,奴婢來換床鋪時,殿下正為您按揉身子,想來,是極心疼您的。”
棠鯉莫名臉紅。
在心底狠狠駁斥畫竹的說法。
若真心疼,便不會不顧她的哀求,壓著她沒完沒了了。
昨夜之前,她都不知道,自己的身體能被折到那種程度。
不過,幸虧他還有點良心,知道幫她松緩身體。
如春端來午膳。
棠鯉勉強用了些,就又躺回去歇息。
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半晌,未免晚上睡不著,棠鯉出門會友。
再有兩天,容玉就該跟著船隊離開。
見到棠鯉,容玉尤其興奮,當即提議去郊外騎馬。
此次行商,她從胡商那兒買了汗血寶馬,當寶貝似的護送回京城,還沒好好跑過。
棠鯉為難,語焉不詳道:“我今日,不太方便。”
同為女子,容玉自以為了解地點點頭,便話音一轉,摸著下巴:“既如此,我倒是還有個好去處,聞風館,去不去?”
她要是沒記錯的話,聞風館只招待女客,且只在夜中營業。
不是個什么正經場所。
這……
棠鯉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