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辰還早,拉它做什么,它響了一夜,讓它歇會。”
略顯暗啞的聲音傳入耳中,當(dāng)察覺到薄被下的二人未著寸縷時,棠鯉瞬間一慌。
他今天怎么沒走,這不應(yīng)該啊!
棠鯉一動不敢動。
待身旁呼吸變得均勻后,她忍了忍,到底沒忍住,自以為神不知,鬼不覺的小幅度地往外移動。
宗越塵聲音不悅:“動什么?”
棠鯉委委屈屈的:“熱?!?/p>
宗越塵聲音淡淡:“嬌氣。”
說罷,到底是沒了睡意,他捏了一把棠鯉腰間的軟肉,徑自起身,坦坦蕩蕩地當(dāng)著棠鯉的面穿衣。
不多時,他又變回了矜貴淡漠的太子殿下,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,哪有半分昨夜的纏人。
棠鯉滿是怨念的望著宗越塵的后背。
待他似有所感地轉(zhuǎn)身時,又鴕鳥般地將腦袋縮回被中。
惹不起,她躲得起。
宗越塵眼中劃過一抹笑意。
他知道昨夜過了火,便率先一步離開臥房。
很快,畫竹就進來伺候棠鯉穿衣,棠鯉正想說點什么,就聽畫竹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。
棠鯉瞬間了然。
那廝還沒走。
換好衣裳,還有一脖子紅痕。
其中幾個泛著青紫,摸上去還有淡淡的痛感。
剛才她瞧見宗越塵頸間也有幾個,應(yīng)當(dāng)是昨夜她意識不清時報復(fù)回去的。
夏日穿高領(lǐng)戴絲巾實在奇怪,棠鯉便涂了一層脂粉以做遮掩。
想了想后,她拿著一小罐水粉,拖著一雙如面條般軟的腿,慢慢吞吞地離開內(nèi)室。
宗越塵正坐茶案上飲茶。
棠鯉挪過去,在宗越塵淡淡的注視下,扭開粉盒,以指腹沾了些許,小心翼翼地往他頸臉涂抹。
直到再看不出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