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馬上下來,擠了半天沒擠進去,只好大聲地請求百姓能為他讓出一條路來。
“將軍病了?”
人群中有百姓重復道,幾乎瞬間,一條路就讓了出來。
可季升還沒走進去,醫館的大夫便走了出來。
“季副將,不是我們不愿意救,而是醫館如今也是一點草藥都沒有了,百姓都在這堵著,我們說了他們也非要在這等到有藥了為止。”
大夫很是為難。
季升沒想到城中的醫館居然同軍隊中一樣,連一點藥了沒有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季升怎么來的又怎么回去了。
營帳中,軍醫還在為沈相臣換著額間的帕子。
“城中的醫館也沒有藥了。”
他將御寒的帽子摘了下來,語氣頗為無力。
“季副將,不如您拿壇酒來給沈將軍擦擦身子,說不準能降一些溫度。”
軍醫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,倒沒有多失望。
“行。”
季升去地窖中搬出一壇酒,軍醫將位置讓給了他,他給沈相臣擦身。
先前幾遍確實有著顯著的效果,沈相臣整個身體的溫度確實降了一些,可沒撐多久又復熱起來。
酒擦了兩壇,徹底沒了效果。
軍中的人得知沈相臣發熱起來,不免有些人心浮動。
到了夜里,沈相臣的體溫還沒降下去,軍醫肉眼可見的急了。
此時沈言昭正與眾人馬不停蹄地向這里趕。
為了御寒,她將沈相臣送她的大氅都拿了出來。
本來披的那個到了晚上已經開始灌風,想著晚上天黑,就算穿得顯眼點也不會被發現。
陳西沾了她的光,被大氅擋住的地方一點風都沒透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