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心疼地回頭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我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民,你都不嫌棄我,我哪有資格嫌棄你呢?你是下鄉知青,家世原本就顯赫,而且你爸是被陷害的,我能娶到你,那是我高攀了。”
白柔又嘆了口氣,說道:“我擔心因為我爸的事,將來會影響到我們的孩子。他們不管是從軍還是從政,怕是都沒機會了。”
江林不以為然地安慰她:“咱們的孩子,以后既不當兵也不當官,我打算讓他們經商。”
“我……我要是不能生孩子呢?”白柔羞澀地問道。
“嘎吱”一聲,江林連忙握住手剎,停了下來,說道:“你看你瘦的!從今天起,你每天必須吃雞蛋、吃肉食之類的,我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,然后咱們生一窩孩子!呵呵……”
“胡說什么呢,我又不是老母豬!”白柔有些害羞地在江林的肚子上輕輕掐了一下。
江林扭頭,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,隨后吹著口哨,賣力地蹬著自行車,載著白柔往家趕。
到了隊部,江林讓白柔先騎著車子回家,自己則去找江德貴。
“大林子,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會有事!”江德貴大笑著說道,“你的運氣真好,每次都能逢兇化吉,轉危為安!”
其實江林能化險為夷,靠的并非僅僅是運氣,更多的是他的冷靜、睿智和過人的頭腦。正是他巧妙地裝昏迷,成功麻痹了綁匪,才得以擺脫險境,否則,后果不堪設想。
“德貴叔,有人故意給我下套。你還記得通知我去見魏高義的人是誰嗎?”江林嚴肅地問道。他心里清楚,那些綁匪之所以能準確掌握他去公安局的行蹤,肯定有眼線通風報信,必須盡快揪出這個內鬼。
“是……是傅警官,怎么了?”江德貴回憶道,“我本來想去公社買點鹽,半路上正好碰到她。”
江林不禁皺起了眉頭,難道泄露消息的人是傅潔?她難道和高啟用有什么關系?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,畢竟是傅潔查出高啟用是綁架自己的幕后黑手。那么,到底是誰通知傅潔的呢?這個人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。
江林正想著,就看見傅潔停好自行車,走進了屋里。傅潔先是看了江林一眼,然后對江德貴說道:“獵戶死亡賠償的事情,終于和家屬達成一致。孫二蛋也受了重傷,治療費由三道口公社承擔。不過,賠償就沒有了,還得麻煩你去給孫二蛋做下思想工作。”
“為啥沒有賠償呢?孫二蛋住院期間不能干活,他媳婦還得照顧他。這次上山是你們組織的,不賠償說不過去吧?”江林質疑道,“照這樣下去,以后誰還協助你們做事?”
傅潔眉頭微微一挑,江林說的確實有道理。可是公社那邊不愿意賠償,派出所沒有錢,拿什么賠呢?她無奈地說道:“這是上面領導交代的,我也只能照辦。”
江林繼續說道:“要是有人因為協助你們做事,最后殘疾了甚至癱瘓了,難道也不管不顧嗎?”
江德貴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啊,不能讓大家寒心吶!你再向上級領導申請一下吧,不然以后很多事情,大家可就不太愿意配合你們公安了。”
其實傅潔心里也覺得這樣不合理,便說道:“你們的建議,我會向上級反映。”
江林話鋒一轉,問道:“昨天通知你讓我去見魏局長的人是誰?”
傅潔沒好氣地說道:“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。”
“你說錯了,我這是在抓內鬼!”江林直視著傅潔的眼睛,嚴肅地問道,“向高啟用通風報信的人,不會是你吧?”
“抓內鬼?”傅潔一臉疑惑,不明白江林的意思。她寒著臉說道:“魏局長要見你,是在病房里說的。”
內鬼似乎即將浮出水面,江林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,追問道:“當時都有誰在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