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伏在地的龍菩薩聽到這個名字,猛地抬起頭,看了一眼姬無道,隨后又迅速低下頭。
他的心里非常驚訝。
通過青年剛才那番話,他已經確定了青年的身份,這個青年來自天淵姬家。
只是,既然他是閻王的弟子,那為何不知道葉長生早已不在青云劍宗,而是進了太古雷墟?
一股冰冷的寒意,瞬間席卷了龍菩薩的全身。
閻王連自己弟子都隱瞞,那自己這個半路投靠,毫無根基的外人,在閻王眼中,又算什么?
他不禁感到慶幸,幸好云山引下了天劫,不然的話,自己說不定這會兒還在青云劍宗給閻王當炮灰呢。
不過,劫后余生的慶幸,瞬間被更深的恐懼和后怕取代。
他感到一陣眩暈,仿佛剛剛從萬丈深淵被人拉了回來,卻發現自己依舊站在另一座更恐怖的懸崖邊上。
閻王這個人,心思實在是太深沉了。
閻王對姬無道的話不置可否,那深潭般的眼眸中看不出絲毫波瀾,仿佛姬無道所說的一切,本就在他意料之中。
他重新將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龍菩薩,眼神雖然冰冷,但似乎少了幾分戾氣。
龍菩薩心中念頭急轉,恐懼與疑惑交織。
青云劍宗的護宗大陣已開,連準帝天劫都轟不開,就算姬家強者盡出,也不一定能破開。
就算能破開,那需要付出何等慘烈的代價?
閻王,究竟還有什么后手?
就在龍菩薩暗暗猜測之際,閻王終于再次開口。
他的聲音恢復了那種掌控一切的漠然,帶著一絲早已洞悉全局的嘲弄,緩緩響起。
“哼,若非你逃得快,真死在那里,反倒浪費了本座的一番苦心。”
“早就知道,你這廢物成不了事,幸好……”
“本座早有準備!”
閻王話音落下的時候,從袖口里面拿出了一塊漆黑的令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