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吳越見過大人。”
涂大人點了點頭:“今年松桃縣莊稼欠收,老百姓的稅負糧草一拖再拖,對于此事你怎么看的?”
“民生艱難,也不是老百姓不想交,主要是他們手上無糧,想交也沒得交呀,我覺得朝廷應該根據各地的災情輕重適當減免賦稅……”
唐禹哲暗暗點頭,很中規中矩的答法,既不會出錯,也實在為了民生考慮。
可他話還沒說完,涂大人就一拍桌子,歷聲道:“胡說八道,這種情況你不該想辦法為朝廷分憂嗎?竟然還想著減免稅負減少朝廷收入,你讓這么多朝廷大員喝西北風去嗎!”
吳越愣了一下,只得尷尬的離開了。
涂大人又指著另一個道:“你的檔冊上說你才華過人,你現在就以花為題,賦詩一首吧,我看看你才學究竟如何?”
劉福燈愣了一下:“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考作詩的嗎?”
涂大人一臉無語,被之前那位氣的昏了頭,都忘了之前的約定了。
可即便如此,這家伙也不能當堂說出來呀。
涂大人輕咳了一聲:“你之前不是在鄂州游學嗎,你就以游學為主題,寫一首詩吧!”
劉福燈無奈撓了撓頭,憋了半天,憋了首打油詩出來。
要不是唐禹哲經過專業的訓練,此刻還真憋不住笑。
楊大人只努力的低著頭,免得自己笑出聲來。
涂大人氣得吹胡子瞪眼,不過還是努力找補:“雖然用詞遣句粗淺,不過勝在描寫的還算恰當,體現了你出門在外思念父親的心情!”
劉福燈松了一口氣,立即拱了拱手:“多謝涂大人。”
此人是涂大人舉薦的,楊大人自然沒什么好說的。
唐禹哲挑了挑眉,他堂堂現代特種兵,竟然淪落到跟這種人為伍,簡直丟人。
終于輪到了唐禹哲,涂大人笑了笑:“早就聽聞唐公子文采斐然,就隨便作詩一首吧!”
唐禹哲愣了一下,不是要考如何齊家嗎?
見縣衙的房梁上被老鼠咬了一個缺口,唐禹哲長嘆了一聲道:“碩鼠碩鼠,無食我黍!三歲貫女,莫我肯顧。逝將去女,適彼樂土。樂土樂土,爰得我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