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不用想也知道周宇麟并不是抱著善意做這事,沈韞越發煩躁,用力推開周宇麟,“夠了,你管得未免太寬!那是我和魏琪的事,你沒資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。”說完從沙發起身,想要離開。
然而剛一轉身被拽著胳膊扯回去,重重摔在沙發,周宇麟欺身上前,一手撐在她身側,一手掐著她脖子把她釘死在那里,“怪只怪我太縱容你。”
沈韞臉上紅腫未消,周宇麟控制住了再給她一巴掌的念頭,“沈韞,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算。”他怒氣難消,xiong口像壓了塊巨石,悶悶地疼,“你就這么沒心沒肺,這三年丁點兒感情也沒,只把我當成一件用完就能扔的工具?”
當成工具怎么了,沈韞只覺周宇麟無理取鬧,她從不介意被別人當工具,只要活著就不可避免地利用他人、被他人利用。是以絲毫不怵地迎上對方如刀般銳利冰冷的目光,“那又怎樣?我可沒有騙過你感情,感情是什么??再說,你跟一個婚內出軌、私生活混亂的人談感情,難道不可笑嗎?”
周宇麟忍到極限,掐著她脖子狠狠吻了下來,將她未出口的話用唇舌盡數堵住。
沈韞被他吻得幾乎無法呼吸,使勁拍打他后背,又抓又撓。
不知多久,對方終于將她放開。
大腦一片空白,飄飄忽忽,扶著靠背大口呼氣,本來就紅的臉越發紅了,可能是被牙齒劃到,嘴唇有些破皮泛著血絲。
“如果僅僅考慮利益,有太多人可以替代你坐到那樣的位置上。”周宇麟有種說不出的心累,“這些年你從我這獲取未公開項目的融資動向、提前布局持倉,通過我得到各種項目準入資格,資源、人脈凡是你要的我都不曾吝嗇……沈韞,從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明目張膽地踩著我往上爬。”
他不是小氣的人,也不介意被利用,但沈韞獲得的每筆收益都要分一半給魏琪。一個軟弱無能的男人,憑什么可以和她孕育后代,又憑什么可以得到她偏愛?
沈韞被說得有點心虛,但隨之而來是煩躁。錢色交易結束了才后悔,嫌報酬不夠,她能怎么辦?
周宇麟自顧自繼續道,“可你回饋我的是什么?我只是拒絕分手,你就在視聯上市前給我狠狠捅上一刀?”他用靜電膠帶將沈韞手腕并攏一圈圈纏上,“你知道上一個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場嗎?”
或許是發現沈韞并不能被真情打動,今晚的周宇麟終是撕下了一直以來溫和克制的面具,露出強勢、不容拒絕的真面目。
背叛他什么下場?視聯曾經某位項目總監在收購計劃前夕賣信息給對手資本,先是被人設局在澳門輸光家產,后又被公司以職務侵占和商業秘密泄漏罪送進監獄。
沈韞其實清楚,別說背叛者,對對手他也沒心慈手軟過一回。
縱容難道真是源于喜愛?這份喜愛這樣值錢嗎?沈韞有點后知后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