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間發生什么其實我沒有印象,醒來時我在醫院,克萊告訴了我一個不幸的消息。”
“我的身體正在衰退。”
哐——
驚雷劃破天際,閃電撕裂夜幕,盛夏的天,總是陰晴不定。
希爾看了眼窗外,狂風大作,樹木努力維持身形依舊徒勞。
“歡歡,打雷了,你還好嗎?”
“我,我沒事。”余歡攥緊手機,臉上血色褪去,不是因為害怕雷聲。
她有種預感,她不該問這個問題。
這個話題,是希爾的傷疤。
現在提起,就相當于把結痂的傷口重新撕開。
“哥哥,要不不說了吧……”
“歡歡,沒什么不能說的,不用擔心我會難過。”
聽筒里傳來呼啦呼啦的風聲,希爾聲音很輕,卻異常清晰。
“克萊說,我的身體正在衰退,但這似乎并不是一種疾病。”
“醫療團隊沒有找到病灶,對治療一籌莫展,藥物也僅僅是一些滋補類的中藥,對延緩衰弱的效果微乎其微。”
手機落在床上,余歡愣在原地。
她明白了,為什么初見時希爾會喝下滾燙的藥。
人自暴自棄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是不在乎痛苦的。
余歡硬生生將到眼眶的眼淚憋回去,顫抖的雙手捧著手機。
“那現在呢?”
她記得克萊之前說希爾在進行一個叫n318號的藥物實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