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有瞬間的模糊,突然空白,陷ru一種不可捉摸的恐懼,好像shen臨其境,她冷汗直冒,恍惚的剎那,聽見了季嵐的聲音,“婧瑤,婧瑤?”
“唔?”
冷汗津津地回神,嚴婧瑤驚訝自己剛剛的異常,猛然發現對面的男人深深垂xiatou,竟是睡著了?
她費解地張了張嘴,正要說話,季嵐對她輕輕噓了一聲,“別說話,我在cui眠。”
cui眠?
抬tou看向對面的掛鐘,十二dian零五分,嚴婧瑤隱約又聽見了剛才模糊時秒針走秒的輕響,沒有十分明顯,卻像是敲在心上,嗒,嗒。
季嵐看她沒事了,示意不要chu聲,自己重新坐回小桌前,對著話筒,“安迪?”
足足一分鐘過去,對面的男人終于緩緩地抬起了tou,yan神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兇狠,懵懂得像個五六歲的孩zi。
“你是誰?”
聲音竟也像個孩zi,刻意地壓低尖起,嚴婧瑤第一次見這種人,震驚得說不chu話。
臥槽?
“我是你的老師,你還記得嗎?白老師。”
“白老師?”
“是我,安迪你還記得嗎?”
“昨天我教你畫畫,樹,房zi,鳥兒,安迪你畫的很棒,你把鳥兒涂成了黃se,你說這是太陽的顏se,很漂亮,很亮,你喜huan明亮。”
“安迪,你還記得多多么,一只小貓,你來老師家玩的時候,它總是會tiao到你的膝蓋上。”
像是幼兒園的老師,剛才判若兩人,kou氣溫柔如shui,嚴婧瑤呆呆看著季嵐,她熟稔地跟安迪說著一些瑣事,微小細膩,仿佛她真是那個善良,屢屢照顧她的白老師。
對面隨著她的引導一diandian松懈,真的是個天真幼童的人格,很快相信了季嵐的說辭。
“白老師,你真的是白老師,太好了~”
男人yan里閃chu光亮,非常gao興的樣zi,“你是白老師,你是很好的白老師,我最喜huan白老師了~”
季嵐微微一笑,繼續引導,慢慢地才試探著,循循善誘,“安迪,你還記得你昨天回家,跟你一起的那個孩zi嗎?”
“唔,不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“那天是兒童節,你和老師一起zuo了游戲,捉迷藏記得么,你藏在衣柜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