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看臺主位來人了。
顧無雙十分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,說道:“快看快看,是陸山長!”
時寧點點頭,沒說什么。
顧無雙想到了什么,說道:“時寧,我聽說謝玉嬌的哥哥謝季軒,想方設法,想要成為山長的學生,你覺得他有沒有這個本事?”
時寧搖頭:“他沒有!”
顧無雙松了一口氣:“你這樣說,我就放心了。”
說完,她靈機一動,看著時寧,認真回道:“我覺得你可以去試一試,保不準你能成為山長的弟子。”
經過她仔細觀察,時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。
她見過時寧用一盞茶的功夫,把一本書看完。她以為,時寧跟她一樣不愛讀書,喜歡瞎翻書。
直到她讀文章,找觀點出處,時寧把出處那本書的頁碼和一整段文字背給她。
她才知道,不愛讀書的只有她,時寧那不是瞎翻書,她看了,還背出來了。
時寧:……
她倒是沒想到顧無雙會這樣說。
改拜師兄為師,有點欺師滅祖了。
她搖搖頭:“我也不行!”
顧無雙還想說時寧太不自信,卻聽到全場傳來感嘆驚呼的聲音。
是擊鞠比賽隊伍進場了。
顧無雙也激動了起來,她抓住時寧的手臂,說道:“來了!裴世子!那個紅衣隊,最中間那個,救過你的裴世子,你看到了嗎?”
時寧順著顧無雙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到一隊紅衣少年騎馬而來。
最中間那個……
身姿挺拔,姿容絕世。
紅衣如火的少年坐在馬背上,下顎微揚,直視前方。修長流暢的手指松松地抓住球桿,扛在肩膀上,渾身少年意氣,肆意又張揚。
春風似乎都對他格外偏愛,那隨風飄蕩的衣角發絲,都是蠱惑人心的節奏。
那一張臉,更像是女媧精雕細琢的作品。
時寧笑了笑,沒說什么。
裴野,在知道這個名字前,她就接觸過他。
那時候的他,眼睛受傷,不能視物。
她記得,配合治療的他,格外聽話,讓他做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讓他吃藥他便吃藥,給他吃蜜餞他便吃蜜餞。
他給她的印象,一直都是白衣少年,五官精致、安靜乖覺。
她倒是沒想到,痊愈后的他,竟然是這樣一個鮮衣怒馬少年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