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說話,不穩的吐息帶著灼熱的溫度,幾乎要將我燙化。
一次又一次小幅度地挺起,像是試探,又像是懇求。
直到,一個溫熱的掌心握住。
「這樣嗎?」我問。
8
小狼崽的信息素不像成年狼那樣厚重。
更像是雨后森林里,松針被踩斷時的清苦。
他乖順得過分,也敏感得過分。
眼睫輕顫著,濡濕的眼眸一眨不眨注視著我。
哪怕是再微小不過的動作,都能引起他喉間一陣又一陣的低喘。
后半夜風雨初歇,天邊那輪滿月的輪廓緩緩出現。
月光透過窗紗,灑下一片波浪。
洶涌的情潮已經漸漸退卻,他伏趴在我的腿間,渾身汗濕。
我指尖還停留在他后頸的腺體上,目光落到他后背的幾道傷痕上。
這是訓練留下的。
還沒來得及上藥處理。
月光的影子剛好落在傷口的邊緣。
我很輕地觸上去:「疼的時候,會想離開這里嗎?」
他的后背抖了下。
昏沉的腦袋還未清醒,潛意識已經驅使他作出了回答:「不會。」
萬籟俱寂的深夜里。
他撐起疲軟的身體,和我對上視線。
潮濕而清亮的眼眸里,映出那輪月亮和我。
他說:「驍九永遠忠于大小姐。」
我的心在這一瞬間,很輕地顫了下。
指尖無意識收緊。
可是,哪有什么永不背叛,只不過是沒遇到足以讓人心動的誘惑。
就如同那只我養了十年的狼人一樣,
趨利避害,擇木而棲。
這是獸人刻在骨子的本性。
多年的教訓讓我的理智占了上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