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里空氣陰冷,一盞燈直直吊著,晃得人更加心慌。
我坐在鐵椅上,手腕被拷在桌子上。
對面坐著兩個民警,一個翻著卷宗,另一個審訊我。
“秦虎,你可知道你涉嫌對張澤故意傷害?目前他在重癥病房,腦震蕩,左眼視網膜出血,右手骨折。”
“有沒有人指使你?”
我拼命搖頭,聲音發緊:“沒有人指使我,是我自己動手的……”
“什么原因?”
“是他先欺負我的,他經常打我,霸凌我,還故意陷害讓我沒參加上高考……他之前也打過我,學校監控應該都拍到過!”
我有些激動。
對面的人翻了翻卷宗,冷靜開口:
“你說的,我們會調查。但目前從受害者的情況來看,如果他的情況惡化,將按照故意重傷甚至故意殺人未遂立案。”
我的血一下涼了。
“你、你們不是說只是問話嗎?再說,我根本沒打那么嚴重!”我聲音都變了調。
“張家聘請了律師團隊,已經提交了刑事起訴申請。”
民警看著我,目光沒有憐憫。
我坐在那兒,呼吸變得越來越短促。
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。
我知道,張家是真的要弄死我。
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,第真的——害怕了。
如果我被定罪,我的人生,到這里就徹底完了。
我還想去復讀,我還想跟唐晴一起上清北……
夜里審訊結束,民警把我帶進留置室。
鐵門一關,世界就像從我身邊抽離了。
我靠著墻蹲下,腦袋埋在臂彎里。
張家顯然沒打算放過我。
如果他們真的咬死我故意傷害,我連輕判都等不到。
可笑的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