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時此刻,我是真心希望她快點好起來。
也許是我實在不想過多承受就這種虧欠的心虛感吧。
而且,我總感覺林菲菲好像變了。
是錯覺?還是她在可以偽裝?
總不能,她是真的在用她自己的方式,靠近我吧?
出了醫院,我原本打算送林菲菲回家。
但她一聽我要走,整個人立馬像只炸毛的貓,拽著我的胳膊死活不松手。
“你去哪?”她聲音還是有些虛,但語氣卻沒半分讓步的意思。
“我得去上班。”我說。
林菲菲眨了下眼,眼神卻冷下來:“你是打算把我丟回家,自己跑路?”
我無語了:“大姐,我有債,我得活著啊!”
“不行,你答應照顧我的,你請假,在家陪我。”
我真服了:“我欠你錢,又不是欠你命,你讓我請假陪你?我一個班不干,光利息就還不起你知道嗎?”
“那你帶我去上班。”
她像是完全不想妥協。
我聽了頭都大了:“你讓我一個剛去沒多久的新人,帶個傷員去上班,你想讓我被開除嗎?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她眼神倔強。
我們在醫院門口推拉了半天。
最后,她說:“要不我在酒吧樓上開個休息室,你有空上來給我帶飯送藥。”
我皺著眉不說話。
“你不是要照顧我嗎?這個是最現實的方式了。房錢我出!”
我看著她,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曠野樓上的休息室,一般都是情侶房。
她去開房,讓我進去……
我怎么都覺得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