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該不會是知道我前陣子進了拘留所,要問開除我吧?
我深吸一口氣,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,把頭發理了理,衣服整了整,這才忐忑地敲開六哥辦公室的門。
“進來。”
六哥靠在沙發邊,一手握著瓶啤酒,一手夾著煙,眼神落在我臉上。
“過來坐,怎么了?臉怎么有點紅?”
我急忙說:“啊,剛剛有點熱。”
“這幾天挺遭罪吧?”六哥問。
我硬著頭皮點點頭:“六哥,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。這次是我莽撞了,我保證以后一定低調做人,絕不惹事!”
六哥抬了抬眉,像是在打量我,隨后忽然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,力道不輕。
“你記住了。”
他語氣不急,卻帶著股壓人的狠勁:
“有人欺負你,就打回去。低頭久了,你就真的忘了怎么抬頭了。”
我愣住。
這一句話,比任何說教都來得直接。
我下意識點頭:“六哥,我記住了。”
我頓了頓,又說:“這次能出來,也多虧了周琳姐……她幫我找了律師,真不知道怎么報答她才好。”
六哥笑了笑:“她啊?”
他揉了揉手腕,說得很隨意:
“哪天我躥個局子,大家吃頓飯,你敬她兩杯酒,也就算還了。”
我急忙點頭:“一定我請客!”
“行啊,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六哥笑了笑,抬手揮了下,“去忙吧,別多想,安心在這兒干,茜姐也很看好你,說哪天給你捧場呢。”
我一怔。
突然想起那天茜姐伏在我背上的旖旎,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。
我應了一聲,退出辦公室,心里那股忐忑這才稍微散了些。
我從六哥辦公室出來的時候,江野已經上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