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緩緩睜開眼,眼神還有些迷蒙,見我坐在一旁守著,笑了笑:“幾點了?”
我看了眼表,回她:“已經快十一點半了。”
她伸了個懶腰,身子柔軟得弧度驚人:“這一覺睡得真香,以后我要是失眠,就來找你。”
我笑著:“隨時恭候梅姐大駕。”
“就你嘴甜。”
她沒急著走,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,慢悠悠地跟我聊了起來。
她說起自己的過往:
年輕時嫁了個男人,前期陪他創業打拼,結果那男人發了財后,劈腿了公司一個二十歲的實習生,凈身出戶也不帶她。
第二段婚姻,她想踏實點,結果那男人婚后不到兩年出了車禍,命都沒了。
梅姐說到這時神情很淡,但我能聽出來,那些年并不好過。
“所以啊,感情這東西,我信不過了。錢是自己的,日子也是自己的,想開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。”
她吐了口煙,輕輕彈掉煙灰:
“現在我就一個原則——別談感情,別扯責任。我想高興的時候,就來曠野找幾個合眼緣的男孩子,說笑,放松,沒壓力。”
我沒接話,只是認真聽著,偶爾幫她添水。
她笑著拍了拍我腿:“你挺好,不多話,也不黏人,舒服。”
我咧嘴一笑:“咱這行的本事,不就是讓姐姐們開心放松嗎?”
她突然頓了下,看著我問了個問題:“秦虎,你愿不愿意……接私活?”
我愣了下:“私活?”
她也沒解釋太多,從包里拿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我:“你先留著,回頭我聯系你。電話我也留一下。”
我沒立刻答應,她也不催,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:“有些事,是比在曠野賺錢快得多的。”
說完,她從包里抽出一把現金,點都不點,直接放進我掌心:“這是今天的小費,別跟我客氣。”
我低頭一數,整整三千塊。
這還不算兩個1888的套餐提成,單是這一場,就已經趕得上不少人一個月的工資。
我送她到門口,梅姐回頭望了我一眼,語氣意味不明:“以后我失眠,就找你睡。”
我微笑鞠躬:“我一直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