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。
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強勢女人,她更像是一道無形的網,用最柔軟的絲線,一圈一圈將我困住。
她不逼我,卻讓我連逃都找不到借口。
“我……喝。”
我拿起酒杯,雙手都有點抖。
她輕輕一笑:“好孩子。”
那一聲“好孩子”,讓我五味雜陳。
明明是在受寵若驚,卻像被捏住了命脈。
紅酒順著杯沿滑落,她只抿了一口,眼神卻始終沒從我身上移開。
空氣凝固了幾秒,我忽然開口:“桃子姐,我……我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她抬了抬眉,語氣仍舊輕巧:“哦?小秦虎還有什么難事,要姐姐出手?”
我咬了咬牙,把心里憋著的話說了出來:“我想搞張氏集團。”
話音落下,空氣像被按了暫停鍵。
她沒有立刻說話,只是微微偏頭,用指尖輕輕彈了彈香煙的煙灰,慢條斯理地問:“張家?”
我點頭,眼神發紅:“我知道你背景深,梅姐提過……你老公是高官,我不想一直被張家少爺欺負,他打我辱我,害我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,我恨他!”
她終于露出一點笑意:“你知道得還挺多。”
我沒否認:“我不圖別的,只要能把張家搞垮,張澤就翻不了身。張家不倒,他就永遠會把我踩在腳下。”
桃子姐靠在沙發上,眼睛慢慢瞇起來,像只閑著的貓,聽獵物自投羅網。
我心里發虛,但還是咬牙道:“如果為難就算了……我知道你是生意人,犯不著為了我……”
“誰說我會為難?”她輕輕一笑,拿起酒杯晃了晃,“張家?商人而已,有什么難的。”
我心頭猛地一震,抬起眼,看著她:“你愿意幫我?”
“愿意是愿意。”她眼尾一挑,語氣轉得更慢了幾分,“但如果我幫了你,我能得到什么?”
我一時語塞。
她盯著我,笑得風情萬種,又帶點危險意味:“秦虎,我這個人不做虧本的生意……”
我低頭不語,手指發緊。
她慢悠悠地起身,走到我面前,一雙眼睛盯得我發麻:
“你很清楚我對你是什么心思吧?連這都不肯給,那你拿什么換張家的倒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