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有誰?”他叼著牙簽,語氣里盡是得意,“你惹了誰不好,非得撞他槍口上,真把自己當主角了?”
“你也不過是個走狗而已,囂張什么?”
我冷聲打斷他,眼神像刀子一樣一寸一寸剖開他臉上的虛張聲勢。
“你們仗著張澤撐腰,平時作威作福,可惜,張澤也撐不了幾天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錢俊宇警惕地瞇了眼。
我慢慢開口,一字一頓:“我建議你們……別把事情做得太絕。趁還有點臉能留,就別繼續往火坑里跳。”
馮嘯天面色驟變:“你在威脅我?”
“不是威脅。”我抬起頭,聲音平靜,“是提醒。”
兔兔站在我身后,目光在我和他們之間來回看,最后開口,語氣里沒一點軟:
“聽清楚了吧?你們再敢碰我一下,秦虎不在,我也敢撕了你們的臉。”
“哼!”馮嘯天臉色陰沉到底,咬著牙盯了我幾秒,最終甩下一句,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他們兩個悻悻地離開,背影明顯不甘。
等他們走遠,兔兔才猛地轉頭盯著我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是誰打的你?你不是說沒事了嗎?”
“真沒事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“他們那點小手段,傷不了我。”
“你別逞強。”她咬著牙,聲音壓得很低,“你就不能有一次為你自己想想?”
我輕聲說,“我真沒事的,我有打算。”
兔兔沒再說話,只是重重哼了一聲,轉頭就走。
但她的步伐卻慢下來了一點,像是在等我跟上。
我抬頭望了眼走廊盡頭的燈,心里像壓了一團火。
張澤、馮嘯天、錢俊宇……這些賬,我都一筆筆記著。
只要時機一到,誰都別想全身而退。
結束包房服務,我靠在休息間的沙發上,揉了揉太陽穴,耳邊還殘留著貴賓們嘻笑打鬧的聲音。
今天的單子不重,但人心累得發麻。
我剛閉上眼,手機就響了。
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備注名:“tq”。
我心臟忽地收緊。
自從上次茜姐幫我和唐晴搭上線后,她偶爾會發幾條消息,但從沒主動打過電話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劃開了接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