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進來,墨君儀開口詢問:“以安,你可曾見過這個東西?”
聞言,墨以安視線落到桌上那枚刻著鸞鳥的金屬飾品上。
他記得,這是墨離蕭出征前,寧云舒送他的。
“這東西……怎么了?”
墨君儀神情凝重:“這是從離蕭的鎧甲里發(fā)現(xiàn)的,亦是敵國奸細的隨身之物。”
此話一出,墨以安心里咯噔一下,臉色煞白。
墨君儀瞧見他的異樣,肯定道:“以安,你是不是見過?!”
“我……”墨以安垂下眸掩住情緒,“我不太確定有沒有看錯……能把這個借我?guī)滋欤屛蚁胍幌雴幔俊?/p>
墨君儀沉默了一會兒,最終點頭同意了。
墨以安拿過鸞鳥金飾,緊攥在手,鋒利的棱角咯得掌心生疼。
等墨君儀和墨母各自回房后,他轉(zhuǎn)身直接往府外出去。
帝師府內(nèi),安靜無聲。
墨以安推門而入,試圖找到些蛛絲馬跡。
突然,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:“墨以安?你來做什么?”
寧云舒身上冒著水汽,好像剛沐浴結(jié)束,只披著件里衣,低頭就能看到肌膚上的水露。
見到此景,墨以安瞬間躁意上涌,別開眼不看她:“我有事想問你……”
聞言,寧云舒轉(zhuǎn)身理了理衣衫:“說。”
女子離去,身上的燥熱也隨之消散。
墨以安想起此行目的,試探問:“墨家軍抓到了敵國奸細。”
寧云舒毫無慌張之色:“此人可有鸞鳥金飾?”
墨以安沒想到她居然就這么說出了這個重要信息:“你知道鸞鳥金飾?”
“我自然知道。”寧云舒冷笑一聲,“我曾將鸞鳥金飾給你兄長,提醒他小心,說不定這些奸細已藏入軍中。”
她的解釋,讓墨以安一直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。
是自己錯想了,寧云舒身為帝師,怎么可能會是敵國奸細!
出神之際,寧云舒卻突然叫了他一聲:“墨以安!”
墨以安一顫,下意識看向她,就聽她問:“你說有事要問,卻說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情報,是想從我這里套出什么?你在懷疑什么?!”
寧云舒黑瞳深沉冰冷,激得他汗毛豎立。
“我……”墨以安慌了神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寧云舒眼神微沉,話里滿是告誡:“不該你管的事情最好別碰,免得害了墨家。”
“事關(guān)墨家,何來該不該?!”墨以安反問著,盯著她的眼一字字道,“如果我什么都不做,才愧為墨家兒郎!”
說完,甩開她的手,徑自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