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評委扶了扶眼鏡:“根據(jù)比賽規(guī)則,惡意舉報者取消參賽資格。”
張阿姨踉蹌著后退,被自已的圍裙帶絆了個跟頭。
田凌云沒看她,他的目光落在手機上——陳醫(yī)生剛發(fā)了條消息:“芳芳退燒了,說聞到爸爸的餅香,吵著要吃。”
決賽的舞臺燈光大亮。
田凌云站在中央,面前擺著系統(tǒng)剛解鎖的“巔峰廚具”。
這一回,他用的是最普通的雞蛋、面粉、牛奶,可在系統(tǒng)廚藝的加持下,面糊在鐵板上開出了花。
“這是……蜂窩蛋糕?”趙評委現(xiàn)出均勻的焦色。
當(dāng)他把蛋糕端上評委席時,整個場館都響起抽氣聲——蛋糕的蜂窩眼細密得像星空,咬一口,甜而不膩,軟得能化在舌尖。
“記分。”趙評委放下叉子,“我職業(yè)生涯三十年,沒吃過這么純粹的美味。”
其他評委紛紛點頭。計分牌上,五個10分閃著金光。
田凌云接過獎杯時,手有點抖。
獎杯的金屬外殼貼著掌心,暖乎乎的,像芳芳的小手。
他看向觀眾席,小劉舉著“田哥牛批”的燈牌跳腳,劉記者的攝像機一直沒放下,連之前嘲笑他的小伙子都在鼓掌。
可他知道,這只是開始。
下臺時,他聽見幾個攤主小聲議論:“這田凌云突然這么厲害,指不定有啥后臺……”“聽說他閨女病得重,保不準還會出幺蛾子……”
夜風(fēng)卷著桂花香鉆進衣領(lǐng)。
田凌云摸出兜里的水果糖,糖紙在月光下泛著淡粉色。
他低頭看了眼手機——陳醫(yī)生發(fā)來新消息:“芳芳的治療需要進口藥物,費用大概……”
獎杯在他手里沉了幾分。
他抬頭看向會展中心外的霓虹燈,那些光連成一片,像條望不到頭的路。
明天,會更難吧?
可那又怎樣?
他把獎杯往懷里攏了攏,往醫(yī)院方向走。
月光落在他背上,拉出長長的影子,像面戰(zhàn)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