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昭月本也不是什么心腸硬的人,一看對方這么可憐,還依賴的抱著她一條手臂,心早就軟了,“你一會兒想吃什么,盡管和我說,我都給你買。”
謝青煙眼底浮現幾分笑意,輕聲道,“我不要別的,就想吃糖畫。”
哦,我的娘我的爹,好可憐,當初我竟然還覺得她不好,偷偷欺負她,我可真是王八蛋。
紀昭月在心里又偷偷罵了自己一頓,面上神情如常,被抱緊的手臂也顧不得收回來,任她抱著。
兩人很快找到了街角賣糖畫的師傅,紀昭月指了指抱緊自己的綠裙女子,要求,“按照她的樣子做一個。”
“好嘞。”
對方答應,動作麻利的開始澆糖水畫糖畫。
謝青煙貼著紀昭月,好奇的伸長脖子去看,“可以按照人的樣子畫嗎?”
師傅呵呵一笑,回她,“小姑娘,當然可以了,只是價錢上有些區別。”
小姑娘扭頭看向紀昭月,軟聲問她,“我能再要一個嗎?”
一個糖畫才多少錢,她不在意,點點頭,“嗯,你想要個什么花樣的?”
謝青煙對師傅說,“再畫個她那樣兒的。”
師傅抬頭看了一眼,干脆的應了。
紀昭月挑了挑眉,只以為女主是真心想跟自己玩兒的,不想她沒有,于是沒說什么。
等兩根糖畫都做好后,謝青煙卻抬手拿了明顯更像紀昭月的那根,把自己的糖畫留給了紀昭月。
紀昭月一懵,又聽她極自然道,“我們換著吃。”
“也行。”
她在關外交往的大多也是性情活泛大大咧咧之人,但回京后她見京中貴女就是如謝青煙般黏糊的,總是時時刻刻貼在一處。
或許這就是她們好朋友間相處的模式吧。
紀昭月給了自己一個解釋,又坦然接受了。
“你快嘗嘗甜不甜。”
師傅畫的糖畫與本人都有三四分相似,謝青煙催著紀昭月吃。
“甜,用糖畫的當然甜了,這還用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