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長公主的背影,再聯想起對方說的悲慘身世,凌悅覺得殿下的冷漠只是經歷了太多事。
她打馬追了上去,與陸姀并騎后小心看著她的臉,凌悅猜不透那雙眼睛里的情緒。
她踟躕了一會兒問:“殿下是否覺得我太過仁慈?”
陸姀轉頭看了她一眼,面具下突然發出一聲輕笑:“你心中不是有了答案,怎么?你很在意我的看法?”
凌悅被問得一愣,她從沒意識到這個問題,不知不覺間她就變了。
從前她也在意長公主怎么想,但那時是為了保命,可現在她的在意是為了什么?
大概是難得遇到一個欣賞自己的人,她怕自己做得太差,對方就會將這份欣賞給收回。
凌悅抿唇沉默了一會兒,隨后點頭承認:“臣在意。”
陸姀眼睛微微一亮,“仁慈并無錯,不必為此憂慮。”
青鳥在后面聽得直翻白眼,也不知道是誰在說陸艾太過仁慈,做不得一個好皇帝來著。
雙標啊,真是雙標極了。
感覺渾身不對勁的青鳥摸摸自己的手臂,她感覺那里一定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。
不過看著兩人氣氛和諧,t青鳥又覺得安心很多。
這些年來陸姀很少這么笑過,她總覺得自己時間太少,而未完成的事太多。
平常還好,可失控過后清醒的時間里,她靜靜坐在自己制造的雜亂中表情很是陰沉。
青鳥也只能站在那里看著,她不敢靠近,也不知該如何安慰,她痛恨自己的無能,找不到一個解法。
可現在一切都變了。
青鳥十分感慨,聽著兩人聊各種事情,最后講到各自小時候。
總之各說各的悲慘,青鳥還來不及憐愛她們兩個就見長公主回頭。
她本能覺得不對,可是也阻止不了之后的事發生。
只見陸姀姿態悠閑,笑著說:“青鳥就不一樣,她五歲時還不會說話,她娘帶她找了各路名醫。”
凌悅一聽來了興趣:“哪位神醫治好的?”
青鳥炸了,她怒喝一聲:“不準說!”
陸姀哪會聽她的,只見那面具下的眼睛一瞇:“她自己治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