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雅的聲音就近在耳邊,凌悅還以為對方湊在她耳邊說話,可從懷抱中脫身卻看到面前嫡姐的嘴巴不見了。
難道?
凌悅轉頭,肩頭落了一張嘴巴,嘴唇還在不斷開合:“怎么不說話?”
凌悅掙扎著從凌雅懷里鉆了出來,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。
新雨過后,眾人又出來走動,街上十分熱鬧,充滿了人氣。
凌悅終于安心許多,她找了一個小石階坐下,卻感覺有人在盯著她。
她的直覺沒有錯,雖然有所準備,但在抬頭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。
所有人,無論是商販還是行人,又或者是帶刀巡邏的官兵,他們都停下自己手中要做的事直勾勾盯著凌悅所在的方向看過來。
在凌悅面前的這個小販本來是背對著她,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的頭就這么扭了過來,凌悅甚至聽見他的骨頭在咔咔作響。
小販嘴角滲出血跡,即便脖子已經斷了卻還是斷斷續續地說著:“悅兒,該睡覺了?!?/p>
臉是其他人的,可聲音卻是娘的聲音,凌悅直接被嚇哭,又站起來拼命逃跑。
好在凌悅身子靈活,躲過了那些人伸過來的手。
就這樣一路跑出了城,凌悅覺得身體更加沉重,摸摸額頭,很燙。
她鉆進樹林里,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,開始大口喘氣,視線逐漸模糊,她從樹枝的縫隙中窺見藍天卻發現藍天也在剝落,剝落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。
“是一場噩夢嗎?那睡一覺就好了吧。”
凌悅想要逃避,可最后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,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是追著本能不斷向前。
不知走了多久,她看見了一座孤墳,墳前有人在吹笛。
凌悅在原地站定,她覺得很熟悉。
笛聲消失,天地突然變得正常起來,剝落的藍天逐漸被補齊整,腳下的土地也恢復了正常,雨后的陽光很是明媚。
一時間,凌悅覺得不正常的其實是她自己。
她看清了那塊墓碑,墓碑的主人也叫凌悅,而白衣女子摘下帷帽,眼里是凌悅說不出的復雜。
她說:“睡下去不好嗎?”
不負
因為剛才發生的事,
凌悅產生了警惕,她看著那白衣女子問:“什么意思?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