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悅想起長公主便有些擔心,她只說:“有人在等我,你為什么穿白衣還在自己墳前吹笛子?”
要不是她沒了記憶,第一反應肯定是長公主。
白衣凌悅看著手中的竹笛,沒有說話。
又過了許久,她輕聲一嘆:“既然不愿留下,那便走吧,有人在等你。”
她讓凌悅走凌悅反而不想走了,對著自己的臉說話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,她又坐得近了些,可這回輪到對方逃避了,凌悅坐近些對方就挪開一點,直到最后忍無可忍,“你不是要走嗎?怎么不走?”
凌悅見對方惱羞成怒的模樣,突然就明白長公主為什么總喜歡逗她了,這真的有點好玩啊。
不過再玩下去對方估計就躲起來了,凌悅坐直了身體,“我有問題想問你,你是屬于前世的靈魂嗎?”
對方一笑,“我為什么要回答你?”
凌悅只是看著她,眼里逐漸涌現出懇求,看起來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落水小狗,于是白衣凌悅心軟了,她咬著牙:“你和長公主學壞了。”
此話一出凌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,如她所料,對方一聲嘆息之后便說:“不存在什么前世與過去的靈魂,我只是你前世的記憶。”
對方似乎累了,她就這樣躺倒在地上,月光照著她,她突然說了句:“好涼,我喜歡。”
凌悅躺在她身邊,也說了一句:“好涼,我喜歡。”
對方皺了眉頭,“你為什么學人說話。”
凌悅看著月亮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,隨后一臉嚴肅地說:“或許是因為,捉弄自己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。”
不等對方反應,凌悅趕緊問:“我要是從這里出去了,會怎樣?”
又是長時間的沉默,凌悅耐心等待著她的回答。
“沒什么,我會消失而已,對你來說是好事,那些困擾你的噩夢不會再出現,你能和長公主在一起。”
白衣凌悅也很迷茫,從有意識開始她就知道她的任務是將現實中的自己變成瘋子,一開始她只能讓人做噩夢,后來她能讓人在清醒的狀態下產生幻覺,如今成長了,她便能將人困在這幻覺里變成瘋子。
說她是記憶也不對,她更像是那重生邪術所需要付出的代價。
似乎是有些煩了,她將凌悅推遠,惡聲惡氣說:“快走,小心我改主意。”
凌悅無語了一會兒,“怎么出去?”
白衣凌悅不耐煩地揮手,白光閃過,一道發光的門憑空出現。
可凌悅還是沒走,“為什么會放過我?”
白衣凌悅翻了個身背對她,“因為我覺得,我也是凌悅,而凌悅是個傻子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