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來,他就更加期待,武王府落成之后,會是什么樣子。
……
一種奇怪的萌動正沿著血管癢癢地爬上心間,周元瑢忍不住暗中攥住了袖子。
他目光閃爍地反問道:“不是投桃報李,還能是什么?”
小皇子似乎有些失望。
時機……好像還沒到。
周元瑢見小皇子又蔫了,便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軟軟的頭發手感還是那么好,讓他想到了同事從家里帶到辦公室的小貓。
第二天早上,周元瑢收拾停當,走出周宅大門,就看見停在路邊的豪華馬車。
“元瑢哥哥!”魏玄極正坐在馬車前面駕車的地方,無聊地晃著長腿,看見周元瑢出來,他立刻支起身子,沖周元瑢揮手。
周元瑢上了馬車,魏玄極跟他并排挨著。
車夫一聲呼哨,馬車搖晃了一下,緩緩行駛起來。
“元瑢哥哥,我有件正經事要跟你說。”魏玄極正色道。
周元瑢稀罕地瞧著魏玄極:“你有正經事?”
魏玄極笑道:“那是,是關于魏玄通的。”
周元瑢這才收回了玩笑的態度:“怎么樣,有線索了嗎?”
他心中想道,小皇子的辦事效率也太高了,昨天夢里才跟他傳遞了消息,今天一早,魏玄極就來找他說件事。
想一想魏玄極一大早就從宮里出來接他,小皇子是什么時候告訴魏玄極的呢?難不成天沒亮就跑到朝陽宮去了么?他們兄弟倆關系倒是很好,只是從來沒見過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場面。
魏玄極道:“我是想告訴你,不必再去挖魏玄通和中間人接觸的證據了,我已經有了物證,可以證明魏玄通有罪。”
周元瑢驚奇:“什么證據?”
“你還記得裘光么?”魏玄極道,“他們家現在被大皇子搞得家破人亡,家宅被大皇子的手下一把火燒了,街坊有人目擊到,再加上裘玉陽也沒保住,下了大獄,如今裘光正在積極聯絡我,打算背叛他的舊主子。”
“你打算讓他做人證?”周元瑢隱隱覺得有些不妥。
“他這個人兩面三刀,嘴巴里沒有實話,我并不相信他,不過眼下的情況是,他需要我的救助,如果我不伸手幫他,他在京城就混不下去,”魏玄極說道,“所以,我讓他交出與大皇子的通信,并且把這些信匿名呈報給皇上。”
“可是,這樣做的話,他連命都沒了,他怎么會聽你的呢?”周元瑢指出其中的矛盾之處。
“信件中提到裘光的部分已經被抹除,只能看出信件出自端陽宮,”魏玄極xiong有成竹地說道,“你放心吧,只要這些通信交到含瀾殿的書案上,父皇一看就明白了,有些東西再怎么遮掩也不會變的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