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悅不由自主地抬手摸向裴余然的眼睛,她外貌稚嫩,但語氣是和外形截然不同的沉重。
她問:“你好像比我還要難過。”
裴余然猛地一怔,他緩緩站直身子,表情有些困惑地看著寧悅。
他沒回答寧悅的話,只是將自己頭發上的眼鏡摘下遞給寧悅。
寧悅也沒繼續問,她接下眼鏡戴到自己臉上,有點大,她又將眼鏡戴到頭發上,正合適。
另一邊的裴霍林和汪溪拉著池星嘀嘀咕咕說著話,倆人不止說話,還對池星“動手動腳”,裴霍林時不時捏一下池星的肩膀,汪溪則偷襲池星,捏完左臉捏右臉。
這也和池星想象中的第一次會面完全不同,在這刻池星有種和當時的裴欽心意相通的錯覺,原來是這種感覺呀。
汪溪笑瞇瞇揉著池星的頭發,軟乎乎的跟小貓似的,她愛不釋手,心想阿欽可沒這么乖。
想了想,汪溪說道:“小星星,你要不要跟我學玄學呀?我對風水比較擅長。”
裴霍林也有此意:“我擅長符箓。”
裴余然感興趣地湊過來:“我擅長面相哦,池星,你想學什么?”
池星眨了下眼睛:“裴欽擅長什么?”
幾人還以為池星是起了勝負之心,汪溪又捏了下池星的臉頰:“阿欽都挺擅長的,你不用管他,要是想學,就學自己感興趣的,不想學也沒什么,左右都有裴家護著你。”
裴余然和裴欽一同長大,他語氣有些嫌棄:“裴欽就不是人,他什么都擅長,雖然大家都說我擅長面相,但我總感覺那家伙看面相比我還要厲害。”
裴霍林瞥了裴余然一眼:“阿欽從小被老爺子帶大,當然什么都會。”
池星隱約記得裴欽跟自己說過擅長面相和驅邪,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全能,不過想一想好像也很正常,從他教自己符箓和陣法中也能看出他對這些都知之甚詳。
這樣看來,其他人都是精通某一樣,但裴欽卻樣樣精通,他如今已經有最好的玄學老師了。
池星對上幾人的視線,語氣自然地說:“既然裴欽什么都會,我跟他學就行了,其實我在帝都的時候已經開始跟他學習玄學了。”
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,裴余然偷笑,裴霍林和汪溪又變得咬牙切齒,看起來想要揍裴欽一頓。
現在裴欽在玉佩里不出來,裴余然總感覺自己再偷笑就要替裴欽挨揍了,他收起臉上的笑,一本正經地對池星說道:“如果你對面相有不了解的地方可以來問我,風水可以找大伯母,符箓和陣法找大伯。不過符箓和陣法都是需要每天練習的,你也不用太著急和裴欽比,那家伙不是人,小時候畫符箓和陣法都是一次成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