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嫣端起酒水,朝著院內走去。
門口的護衛見是送酒的,沒有阻攔。
屋內。
男人一身酒氣,坐在地上,背靠著美人榻,身邊東倒西歪著許多酒壺。
他穿著一身云紋錦袍,目光游離。
縱使酒精麻痹,他依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左腿已經廢了的事實。
可笑!太可笑了!
他裴硯,徹徹底底成了一個被人拋棄的廢物!
就連心愛的女人,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成為兄長的未婚妻。
今天,是夭夭和兄長訂婚的日子。
裴硯垂下醉意朦朧的眸,盯著手里的酒壺,眼里是藏不住的痛苦。
“咿呀-”
門被推開,帶進了屋外的寒氣。
容嫣險些站不住腳,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,合上門后緩步走到裴硯身前,聲音帶著輕顫,“貴人,您的酒。”
裴硯攤手,眼都不抬。
容嫣跪下身,將酒壺奉上。
她眼波流轉,看著眼前這一張驚為天人的臉,難怪心高氣傲如陸文月,也會那般癡迷。
就在男人要伸手握住酒壺時,容嫣的手松了。
裴硯只握住了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,帶著醉意的眸掀起,“夭夭?”
夭夭?
容嫣心知眼前的男人將她認成了旁人,但她沒有出聲否認。
藥效已經發揮到了極致,她早已經無法忍受,是憑著濃郁的恨意撐著,如今全身懈下來,瞬間癱軟成泥。
眼前逐漸迷糊,她呼吸一聲比一聲嬌,“求,求您,要了我吧。”
裴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張臉,模糊又真實,他抬手撫摸上,忍不住呼吸一重,將人一把攬入懷里,緊緊扣住,生怕是自己醉了酒,看錯了人。
“夭夭。”
“夭夭,是你,”
容嫣主動奉上粉唇,聲音幾乎是從齒間溢出,“求您”
“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