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陸府門前熱鬧得很。
孟家來了人,張口閉口便是讓陸家交出孟家的血脈,還說孟家已經為陸文月定了親事,讓陸家趕緊放人。
三言兩語便將陸家遮蓋的丑事給公之于眾。
陸老夫人與陸忠皆陰沉著臉。
柔娘坐在下首,著急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?如今整個襄州都知曉了裴姨娘給老爺戴了綠帽子,這”
陸老夫人氣得跺腳,“都是那個賤人惹出來的丑事!還給她請什么大夫,死了倒干凈!”
“這若是擱在尋常人家,那也是要浸豬籠的!”
陸刺史臉色鐵青,久久沒說話。
“差人去公子那邊問問,看公子是否有意插手,若是公子無意幫裴氏,就把人交出去,此后再與我陸家無關!”
“至于裴氏,是生是死,誰都不許管!”
聽著陸刺史放話,柔娘忍不住偷笑。
沒想到一夜之間,竟是將兩個心腹大患都給解決了。
這陸家日后就是她的,這陸家的家產也不會有人與她兒爭搶,真好!
景明院外。
孟婆子頭都快要磕破了,嘴里叫喊著求裴硯出手救救裴氏。
陸家不給裴氏請大夫,任由裴氏等死。
陸文月更是因孟家來要人一事被帶去了前廳。
孟婆子無計可施,只得求上門。
容嫣捧著膳食路過,不由諷刺裴氏這樣的人身邊,竟也有如此忠心之人。
她進門,屋內是柔娘派來的婆子。
她正道:“這裴氏到底出自裴家,如何處置,到底是要問過公子的,不知公子的意思是?”
容嫣將膳食一一擺放,靜候在一邊,乖巧得不像話。
小婢女身形單薄,穿著粉色襖裙,不謀算著如何害人時,瞧著倒是純良無害。
裴硯卻是知道,這偽裝的兔子,如何都算不得安分。
還真是帶了個禍害在身邊。
“告訴陸忠,我不管陸家家事。”
裴硯聲音冷漠的厲害,似乎裴氏并不姓裴。
婆子得了準信兒,立馬出了門,片刻后,門外孟婆子的聲音也遠了。
貴人既然不管,就不該讓人擾貴人清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