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淵站起身,目光透過窗欞落在院中的海棠樹上。
“先不動那些貴女。”
李臨淵愣了一下:“先不動?”
“這妖女能讓她們如此死心塌地,無非是抓住了她們的軟肋,或求情愛,或慕才情,總有一處是她能鉆的空子,咱們若是強行壓制,反倒會讓人覺得那妖女是被冤枉的,越發同仇敵愾。”
李臨淵聽聞,眼珠子一轉,頓時恍然大悟。
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
“殿下這是要那些大臣們自己發現不對勁,出手調查。”
秦淵點頭,道:“找幾個身體虛弱的紈绔子弟,把情況透露給他們的家人,就說近來京中邪術流傳,能讓人精神萎靡,日漸消瘦,再暗示他們,這些子弟近來都常去玉京樓。”
“高!”
李臨淵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這樣一來,他們的家人肯定都會把賬算到那妖女頭上,到時候不用咱們動手,他們自己就會去找那妖女的麻煩。”
秦淵眼神深邃,“她在牢里,才能引出更多的人。”
這妖女煉就的邪功需要男子精血,在牢里肯定無法修煉,時間一長,必然會露出馬腳。
而她的舊部肯定不會坐視不理。
秦淵他們要做的,只需守株待兔就行,屆時再一網打盡。
李臨淵聞言,徹底明白了秦淵的打算,這是要以靜制動。
“殿下高明!”李臨淵贊道。
“說起來,這妖女能逃到咱們大秦,怕也是跟大楚那邊的清繳有關。
我聽說早在三個月前,大楚的嫡公主就曾親自抵達邊境,清繳白蓮教余孽,按照時間來推算,這妖女應該正是從那個時候逃出來的。”
‘大楚公主’這幾個字剛從李臨淵口中說出,秦淵原本平靜的眼神驟然一蕩,垂在身側的手指都不自覺的蜷了一下。
秦淵抬手捂住肩膀的位置,那里的傷疤猶在,此刻卻像是變得滾燙。
他已經隱忍了三個月,每天都在想她,想到心臟都在發疼。
他臨窗望著遠處的樓宇,一顆心卻早已飄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