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蕭山雪垮著臉苦苦哀求。
“真的不能換一下嗎?我可以被熱死。”
“不能,別想了。”
開玩笑,祁連才不換。
“可是我覺得沒法見人。”
“有什么沒法見人的?無非是你沒穿過這個款式而已,多穿穿就習慣了。”祁連看看窗外,天色已經昏暗下來,“咱們去哪兒?”
“海妖酒館,找一個人……”蕭山雪咬著牙往外走了兩步,突然想倒回去,“我真的覺得……”
“沒事球球,祁哥在呢,”祁連撩了下他的下巴,“誰敢笑話你我去揍他。”
說話間祁連拉著蕭山雪的手臂就往外沖。蕭山雪拗不過,像是要去英勇就義。
酒館太近了,白天緊閉的大門這會兒徹底敞開,里頭酒客居然還不少,在沒什么人煙的鎮子里像個鬼店。
白天的刀疤臉翻譯確實是個酒保,專門給人開酒瓶收瓶蓋,交到調酒臺那邊去。
只不過打外頭看不見調酒臺那邊的人,門口有個斷眉死魚眼的少年攔住了他們,先說了一句磕磕巴巴的西班牙語,然后說了一遍英語,但最流暢的居然是第三遍的中文。
“你們不能進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他太小了,”小孩指指蕭山雪,道,“這里不是小孩子能來的地方。”
祁連叉腰一笑,上下打量了少年兩眼,看他的死魚熊貓眼和鼻梁上一道疤痕,突然覺得這是家黑店。
“喲,這家店的老板雇傭童工?就你這小身板攔得住誰?”
“不關你事,”死魚眼少年別過臉,“你們走吧,秦哥說我們店跟燕寧站的人犯沖,誰來都不讓進。”
這種黑店不來也罷,萬一碰見幾個仇家就不好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