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輪一輪的賓客前來給裴老爺子送禮和敬酒,“福如東海”“壽比南山”之類的賀詞綿延不絕。
但周輕語沒有出現。
“輕語還沒來嗎?”
六點半時候,裴老爺子又問裴煜白。
裴煜白剛剛忙著和各路豪門交際,為自己擴充人脈做準備,沒想到周輕語到現在還沒來。
助理匆匆進來,在裴煜白耳畔小聲道,“裴總,周小姐的助理剛來過,還送了禮物。她說周小姐今晚臨時有事,來不了了!”
“來不了了?!”
裴煜白聽到這四個字,臉上的表情裂開了。
裴父站在裴煜白旁邊,也聽到這句話。
裴父的臉剎那間黑如鍋底,“還想當我們裴家的兒媳,這么重要的日子,她怎么能不來!”
裴父和裴煜白一樣,極其期待周輕語嫁入裴家。
他沒本事,公司管理一塌糊涂。裴函禮成年之后,以雷霆手腕從他手里搶走公司ceo的位置。這在裴父看來是非常掉面子的事情,所以他不喜歡裴函禮,更喜歡裴煜白。
裴煜白是私生子,未來只能仰仗他這個父親。對裴父而言,掌控裴煜白比掌控裴函禮容易。
裴父數落裴煜白,“你怎么辦事的!”
裴煜白不甘地低著頭,“輕語……可能有別的事情……”
裴父:“什么事情能比老爺子的壽宴更重要!”
裴老爺子聽到裴父數落的聲音,扭頭看向兩人,“這么多人在,吵吵鬧鬧什么樣子!發生什么事了?”
裴煜白張了張嘴,不知如何解釋。
裴父搶先一步,“爸,輕語打電話來,說堵車了,會遲一會兒!”
裴老爺子拄著拐杖,捋了捋胡須。周輕語是個懂事的孩子,如今壽宴開始了她還沒來,或許有其他原因。
裴老爺子看向裴煜白和裴父,目光考究。
裴父額頭滲出冷汗,立刻轉移話題,“輕語的賀禮已經送來了,不如我們先看看她的賀禮吧,也是小輩的心意!”
裴父招呼著助理把周輕語送的賀禮呈上來,又督促著裴煜白聯系周輕語。
裴煜白感覺裴老爺子一直盯著自己,脫不開身,只能悄悄給周輕語發微信。
助理呈上周輕語的賀禮,是一套紫砂壺茶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