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師傅可不想那么膽戰(zhàn)心驚,四十萬的車也挺好的呀!
聽顏兮拒絕,周輕語沒勉強(qiáng),大奔在她眼里上不了檔次,但坐在后座也不算差,她喝了兩口顏兮的咖啡,還是抵不住生物鐘影響下的困意,靠著顏兮的肩頭睡著了。
等周輕語醒來的時候,大奔已經(jīng)開到城郊的松鶴墓園。
沖刷了海城一夜的雨停了,空氣里是泥土和植被清新的芬芳。
周輕語緩緩睜開眼,墓園肅穆的大門映入眼簾,兩側(cè)郁郁蔥蔥的松柏高大而筆直。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,陽光透過云層的縫隙灑下。
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。
熟悉是她每年都來,陌生是她在墓園門口,看到本不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人。
周父,還有周宴辭。
周輕語愣了愣。
周父穿著一身白色唐裝,像他每天晨練結(jié)束的模樣;旁邊的周宴辭穿著一身黑的襯衫西褲,他腳踝的傷還沒好,剛出院,坐在電動輪椅上。
“愣著干什么?”周父說,“該進(jìn)去看你媽了。”
周輕語突然覺得別扭,“您怎么也來了?”
這么多年都沒來了,今年干嗎突然來祭拜啊,怪煽情的。
周父振振有詞,“里面躺著的是我老婆,我怎么不能來?”
周輕語只能看向周宴辭,“那你呢?你一個病號,不在醫(yī)院好好待著,出來干什么?”
“別說來祭拜母親,那是我媽!”
周宴辭點頭,“嗯,我來祭拜你媽。”
周輕語一噎。
你說周宴辭罵人吧,他也沒有罵人,但周輕語總有點說不出的奇怪。
大抵是因為上次她去醫(yī)院探病周宴辭的緣故吧!周輕語想,周宴辭這樣可能是禮尚往來。
“好啦好啦!”顏兮打著圓場,“該進(jìn)去啦!不然伯母都要等著急了!”
周輕語含糊地嗯了聲,周父走在最前面,一行人緩緩走進(jìn)墓園。
依舊是走了多年的小道,只是身邊多了好些人。
周輕語記得,母親在世的時候,她們家關(guān)系還是和睦的。她那時候年紀(jì)小,喜歡一家人一起出門,父親大多時候沒空,但偶爾也會陪她們。
而周宴辭是學(xué)生,周輕語會生拉硬拽讓他一起出來。學(xué)什么學(xué),當(dāng)然一起出去玩好玩的呀!
那時候,周家還有家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