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映容走到陽臺,給周宴辭打電話,“宴辭,許助說你今天去家選了條手鏈,送誰了?”
周宴辭剛離開書齋,拄著手杖緩緩往房間方向走。
“這是我的事情。”
孟映容的嘴角抽搐了一瞬。她承認她和周宏盛離婚后忽略了周宴辭,這些年,無論她表現得多和善,周宴辭總和她不親,跟養不熟似的。
“晚凝不好嗎?你身邊還有比她更好的姑娘?”
周宴辭頓了頓。
如果顏兮沒有出現,反正都是商業聯姻,那和陸晚凝合作當一對契約夫妻也不是不行。
但顏兮出現了。
“陸晚凝挺好的,”周宴辭淡淡道,“可我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孟映容咬著唇,“誰?你把手鏈送給她了?”
“是。”
周宴辭肯定的答復里帶著些許不耐煩。
孟映容察覺周宴辭語氣里的不悅,她對這兒子有時候也犯怵,覺得他冷漠得和自己不是一個物種。
陸家那邊最近在忙找小女兒,顧不上聯姻,先放一放吧,還是高仿的事情重要。
“那條手鏈有點問題,”孟映容沒直說,換了個委婉的措辭,“找個機會讓那姑娘把手鏈還你,拿回家修一下。”
周宴辭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詫異,但言語還是平靜的,“好。”
電話掛斷,周宴辭走到房間門口。
腳踝的傷已經結痂,只是步行的話影響不大,但跑步和運動都不行,估計還得等段時間,否則會拉扯傷口。
他走進房間,聯系孫特助。
“查一查家,最近是否出了什么問題。”
周宴辭想了想,“可以從孟軒宇入手,他估計又惹事了。”
孫特助:“明白!”
——
孟映容掛了電話,回到客廳。
她松了口氣,心口一塊巨石落下。
這條手鏈好歹在周宴辭認識的人手里,即便知道是高仿,有周宴辭在,估計也鬧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