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皆是一頓。
周宴辭的目光穿過周輕語,看到她身后被警方押走的曲嫣。
周輕語的目光也穿過周宴辭,看到他身后難過的孟映容。
波光粼粼的池水隔開了后者和他們的距離,而周宴辭和周輕語卻站在同一座橋上。
兩人沒說話,并排朝前廳走去。
周輕語從口袋掏出一盒壓片糖,取了一片丟嘴里。
“吃嗎?”她問周宴辭。
“什么味的?”
“薄荷。”
“你不是不喜歡這口味嗎?”
“人是會變的。”
周輕語滿不在乎地聳聳肩,“以前爸爸督促我們不能早戀,你說你以后也不打算戀愛,談戀愛太麻煩了,那現(xiàn)在呢?”
工作狂總裁居然追著女友上綜藝,說出去都沒眼看。
想到顏兮,周宴辭緊繃的眉眼露出淺淺的笑意,伸手接過壓片糖,丟了一片含嘴里。
“我說的是實話,當(dāng)初追你的那些小男孩,一個個堵在老宅門口說想見你,煩都煩死了。”
周輕語嗤了聲,“那是因為我長得好看!你又好到哪去?我當(dāng)初沒少幫你收情書,要不是我說我們不合,那些情書都能擠爆我的柜子!”
兩人互懟了幾句,不約而同笑了。
那是很多年前的記憶了,即便他們一直不合,見面互懟,但也相扶持著走過了二十多年。
她不是聽話懂事的妹妹。
他也不是關(guān)懷備至的哥哥。
但他們又是彼此最親近的家人。
薄荷味的壓片糖初入口腔,帶著一點點的澀,隨著包裹著的糖衣融化,露出里面細(xì)碎的磨礪感的糖果,泛著陣陣的甜。
“周宴辭,”
嘴里的糖果融化,周輕語突然叫他,“好好對顏兮,她以前很苦的。”
周宴辭知道周輕語說的是顏兮過去在林家的事情。
他一挑眉,“用得著你說?”